陈安也不知张媒婆拖着舌头在乌拉着什么,既然听不懂,那就不用管。
当即打出道符,落在张媒婆一张胭脂脸上,发出啪啪啪啪啪啪六道清脆的响声。
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令张媒婆拖着舌头的手不由扽大了劲儿,顿时又疼的龇牙咧嘴。
众人眸子一亮,嘿……恁这小道士,今天手法正经吗?
面对质疑,陈安眼神淡然,毫无波动。
张媒婆看在眼里,宛如受到懒得理你的折磨,心中不禁悲怆:小道士看着好无情,别人都说道士善良,假的吧!
就在张媒婆晃神间,陈安手中的水果刀陡然在张媒婆扽长的舌尖一点,殷红的鲜血如趵突泉一般突突涌出。
不过,蜀山道士陈安,练剑之人,下手自有轻重,此番只为取舌尖热血,自然不会伤了张媒婆性命。
待热血完全浸没小刀刹那间,陈安极为帅气挥手,血落梅花,点缀在道符之上。
六张道符自行阵列,其中心点,赫然是张媒婆那只颇会拉嘲讽的痦子。
随即,陈安手做爪势,远远的自中心点一扯,扯出凡夫俗子看不到的黑线。
张媒婆吃痛,隐约觉得大宝贝痦子就要离她而去。
便在张媒婆准备再次乌拉乌拉挽救大痦子的瞬间,蜀山玄木剑自行飞出,在陈安与张媒婆之间蓦地一斩,黑线没了根,众人心头皆出现“啵儿”的一声脆响。
六张蜀山道符于此同一时间飞出,环成一颗球。
张媒婆拖长的舌头“pia”的一声缩了回去,眨眼间恢复如常。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率先反应过来的围观群人发出一声惊呼。
“快看,张媒婆、张媒婆的痦子没了!”
还未回过神的张媒婆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大宝贝痦子,奈何这熟悉的地方,除了有点被啪过的刺痛,哪里还有痦子的存在。
张媒婆心里咯噔一下,就这样、没了……
根据物质守恒……咳咳,眼尖的小伙子惊呼开口。
“快看,张媒婆的痦子被锁在陈道长的符纸里面!”
定睛看去,符纸结成的圆球中正有一颗硕大的痦子。
不过,随着陈安以爪化拳,狠狠一攥,六张道符立时凭空自燃,不到三息时间,便与其中的大痦子一同化作飞灰。
陈做完这一切,负剑而立,飒飒英姿,无悲无喜,看向张媒婆。
没了大宝贝的张媒婆许是想起往日对陈安的那些说三道四,一时有些踟蹰,半晌,方才低着头道。
“谢陈道长,救命之恩。”
陈安闻言颔首,毫无烟火气伸出手,风轻云淡道。
“十两银子。”
“啊这……”
蜀山不是不收钱吗?
只是,众目睽睽,这话张媒婆却不敢问了,乖乖取出十两银子,递给陈安。
但见陈安看也不看,掂也不掂,直接将十两银子扔给王富贵。
“人生在世,讲究的是生财有道,而非趁火打劫。
你今日被话痨鬼缠身,实是平日里这张嘴损了不少阴德,惹得阴邪之物窥伺。
小道我一次救得,可以斩下痦子。
但阴德有损,保不准下一次会如何,也不知要再要斩什么地方。”
张媒婆面色一颤,当即也顾不上大宝贝痦子,眼泪不值钱的涌出来,急忙问道。
“这、这,道长,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乱嚼舌根子了,可这……”
陈安没有雅致和媒婆絮叨,也没有兴致教寡妇做人,摆了摆手。
“宁拆十坐观,不毁一桩婚,你好自为之。
此事还没结束,带我去井边看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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