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满怀希冀,陈安眉头微蹙。
面对众人炯炯目光,陈安看了李虎一眼,最终目光落到柳依依身上,如老干部般开口。
“你来一下。”
气咻咻的柳依依看了李虎一眼,随陈安离开。
二人刚走,老妪连忙问李虎道。
“怎么样?道长可愿意……”
李虎用仅剩的丁点力气,握紧双拳,重重点头。
“希望、很大!”
……
蜀山圣人前。
陈安开门见山,问柳依依道。
“青天鉴的职责是什么?”
“监察天地阴邪,除作乱鬼,拿害人妖,护一方平安。”
“若有青天鉴天师为祸一方,青天鉴会如何处置?”
柳依依面色一寒,但并未有半分惊讶之色,因为从李虎之前对青天鉴的抗拒,她已然想到这种可能。
不过真面对这等情况时,柳依依仍沉默许久,方道。
“革除天师身份,废掉修为,打入天牢,处以…绞刑!”
这是由轻及重的四种处置力度。
“若有青天鉴天师豢养鬼婴,该当如何?”
鬼婴?
柳依依不可置信的重复这个词,胸膛起伏不定,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人人、得而、诛之!”
陈安长叹一声,手做道礼,朝蜀山圣人拜了三拜,转身对柳依依道。
“据李虎言,他与石壕村南头沈静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不想,沈父自去年年末开始,嗜赌成性,败尽家财。
李虎平日上工得来的钱,没少接济沈父,但这沈父得钱后总想着赎本,转身又上了赌桌。
一日,沈父再次输的血本无归。
气急败坏之下沈父失去神志,以黄花妙龄沈静香换取赌资,仍输的一干二净。
待沈父回过神,为时晚矣。
沈父浑浑噩噩回到沈家,一连几天不出门,眼瞅着就到了还贷的日子。
没脸面对沈静香的沈父到祖坟前自寻短见。
这时,一个身着青天鉴服饰,腰垮青天鉴令牌,名唤章可复的天师扔给沈父不菲的钱财。
章可复让沈父以此清还赌资,但有一个条件,沈静香需配合他炼制一件诛鬼利器。
走投无路的沈父没多想,当即就同意了。”
陈安顿了片刻,柳依依已低下头,但见她并没有情绪波动,继续道。
“自此,李虎不能再和沈静香到树林约会。
不过,沈父能戒赌,沈静香还能助天师一臂之力,李虎乐见于此。
闲时,李虎也多方打听过这位名唤章可复的天师,确认青天鉴确有其人,并且实力不俗,李虎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李虎正值方刚之年,还是忍不住偷偷寻找沈静香。
李虎悄悄翻墙入院,不料,沈静香身旁躺着一面色铁青,用黑布包裹的不足百日大的婴儿。
李虎觉得天塌了,狂奔回家告诉老母与沈家断绝来往,至此浑浑噩噩,酗酒度日。
情字挠人,岂能以酒渡之?
没几日,烂醉的李虎深夜前往沈家,他想借着酒劲问为什么,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十月怀胎,他俩钻了多少次小树林,时间也对不上啊!
那日,李虎借着酒劲捅破窗户看去,却见沈静香遍体黄符,十指与那婴儿用不知名黑绳连接,
那婴儿察觉到李虎到来,骤然睁开一双血目,直直盯向窗外的李虎。
李虎瞬间酒醒,下意识转身就跑。
然章可复并不可能放李虎离开,李虎不知自己被什么砸了一下,晕死过去。
之后,李虎失去神志,每日打扮的油头粉面,莫名其妙开始与合欢女鬼厮混。
若是昨晚李虎被合欢鬼榨干至死,此事恐无人知晓。
这些,便是李虎叙述,不知柳天师作何看法?”
陈安说到章可复这个名字时,柳依依便低下了头。
面对陈安询问,柳依依抬起头,目中有些恍惚、有些挣扎,半晌道。
“章可复,白城青天鉴卫长,我的上司。”
陈安眉头微凝,轻叹一声。
“李虎不愿直接告诉天师,恐正有这方面考虑。”
柳依依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青天鉴腰牌,冰冷刺骨,随即,她陡然攥紧腰牌,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
“我会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若真与章可复有关,青天鉴,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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