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辫儿抬眼一看栾冰，就说：“你可胖了啊。”

栾冰说：“这不是来找你做新衣服了嘛。”

孙小辫儿放下手里的活，问：“你是打算现在穿还是过年穿？”以前他还不这么出名的时候，栾家就经常在他这儿做衣服，基本上一年的衣服都是在他这儿做的，可以说他的衣服就是让栾家给穿出名的。

后来找他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工期越长了，他也越忙了，栾家便来得少了，只是每年雷打不动得做两身衣服过年穿。

“当然是现在穿，离过年还早着呢。”栾冰说。

“你今年可得早点打算，我过年忙起来，可顾不上你。”

栾冰假装生气：“哎呦，现在连过年衣服都不给我做了，果然人火了就是不一样。”

“小丫头，还在这儿阴阳怪气，你看我还给不给你做了。”嘴上说着生气的话，孙小辫儿还是起来带栾冰去隔壁间，说：“我这里新到了两匹好看的布，你看看要不要做一身。”

栾冰伸手摸了摸料子，倒是不薄，问：“现在能穿吗？”她听孙小辫儿的意思，是想让她过年穿。

“现在穿也行，过年穿也行。”说着，孙小辫儿上下打量了一下栾冰，尤其在她腰间停留了一下，说：“我看你还是现在穿吧，现在做了等到过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穿上了。”

栾冰知道他又在说自己胖了的事情了，红着脸说：“知道啦，我注意着点儿。”

达到目的的孙小辫儿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要是现在想穿，我就给你用这两个颜色做，等年前我再给你留几匹好料子。”

栾冰欢喜地挽着孙小辫儿的胳膊往屋里走，说：“还是您疼我。”

“现在知道了？”

“嘿嘿”栾冰见好就收，乐呵呵笑了两声，问：“小孙哥哥呢？”

孙小辫儿刚叫人给她们上茶，闻言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打算开一个服装厂，正缺人呢，您愿不愿意让小孙哥哥帮我呀？”

孙小辫儿眉头皱起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艺，可别把你招牌砸了。”栾冰虽然插足各行各业，但口碑都极好，孙小辫儿实在不知道她要自己儿子做什么。

栾冰解释道：“我这是厂子，搞批发的，他只要做样衣就好了。”栾冰跟孙小辫儿认识的时间更久，关系也更亲近些，她知道小孙虽然手上活儿不行，但审美设计都是很在线的。

孙小辫儿毕竟年纪大了，他有一段时间跟不上潮流，衣服都只适合栾冰母亲那个年纪的人穿，栾冰她们都嫌老气。后来还是他儿子跟着一起研究了新样式，才重新找回年轻市场的。这些事外人不知道，栾冰可是门儿清，毕竟她当时就是首批试穿者。

孙小辫儿知道以后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有些困难了，他这段时间也趁着自己还能持家，打发儿子试了些别的工作。他儿子倒是努力，好好在做了，可是做的并不开心。

因为他儿子还是喜欢做裁缝，偏偏手艺又不行。孙小辫儿愁这事儿愁了很久，栾冰正好解了他的难处。

只是他还不想直接应下，因为这只是栾冰的一面之词，他不好认定儿子想不想干，便说：“这得看他自己的主意，我可做不了他的主。”

栾冰知道这事儿起码在孙小辫儿这里过去了，笑着问：“那等见了小孙哥哥，我再问他。”

“他过会就回来了，”孙小辫儿拿起一卷卷尺，说：“来，我先给你量个尺寸。”

栾冰站好，任由孙小辫儿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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