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灵堂。
宁玉娘就发现丁书英身下的棺材,突然变成了床板。
原本完好的棺材却散成三片,被竖在墙角。
是谁这么恶毒?
连死人都不放过?
损坏了书英的三尺栖身之所!
这让他如何安宁?
“隐儿,这是怎么回事?”
宁玉娘玉脸大变,怒火渐渐中烧。
李隐惭愧说着:“昨晚莫老头来了,打坏了棺材……”
话未说完,宁玉娘悲呼一声:“这个老匹夫,我宁玉娘不拔你的皮,誓不为人……”
宁书洒倒是比较镇定,皱着眉头绕着丁书英走了一圈。
然后,右手杵着下巴沉思有顷。
“莫长声来干什么?不可能单单来拆大师兄的棺材板吧?”
“有什么不可能?”宁玉娘悲泣着,“这老匹夫怂恿门子弟子想夺我秦山派。”
宁书洒安慰着胞姐,道:“姐姐你别着急,这事没那么简单,先听听阿呆怎么说。”
李隐看得暗中直点头,自己这个宁师叔果真不简单。
沉着、冷静、遇事很有法度。
不愧是能带五仟禁卫军的统领。
要不要把师父鞋底藏有“针织门心法”告诉他们?
嗯...恐怕不妥!
否则麻烦更甚。
还会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来,说不定会牵扯出“签约”来。
那就更说不清了。
更要命的是,师娘会认为自己一直在欺骗她。
对于师娘,不管是阿呆还是现在的李隐。
都不想也不愿让师娘再次伤心。
他忘不了当初滴在他脸颊上的那滴眼泪。
如今想来,心脏还会有隐隐的反射痛。
“阿呆,你说说后来怎样?”宁书洒正色地道。
“莫老头拍了我一掌,我当时昏了过去,迷迷糊糊只看到一个影子在搜着师父的身子。”
李隐说完,暗中为自己地这招祸水东引点赞。
莫老头,莫老头啊!
希望你老人家江湖路走稳了,接下来会有很的“朋友”来造访你。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半夜叫你起来洒尿。
宁书洒眉头拧了起来。
宁玉娘也不再哭泣,凤目露出了一丝惊讶。
自己夫君受伤回来,透着古怪。
原来莫老头上门逼宫是掩人耳目。
他在找什么东西?
宁玉娘、宁书洒两姐弟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同是想着这件事。
“柳都尉,你进来一下!”宁书洒蓦地朝门外叫了一声。
门外响来一阵跑步声。
进来一个银盔银甲的年轻将军。
二十五六岁,目光炯炯,看见宁书洒双手抱拳。
“属下参见将军!”
“去请王医官来一趟!”
“是!”柳都尉转身跑出灵堂。
“弟弟,你这是?”
“姐姐,这位王医官是宫里的御医,又精通仵作,年轻时曾追随过宋提刑,颇有些破案法度,我知道姐姐心系什么,弟弟这次专门请他过来看看。”
宁玉娘点了点头,感动的眼泪又流出来。
亲弟弟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会想到你的前头去。
不一会儿,一个精神矍烁,背负药箱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老人须发皆白,慈眉善目。
宁书洒上前,扶他进来,尊敬地道:“书洒告歉,让王医宫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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