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尿床呢?”
“作恶梦呗,呵呵!”
“真的吗?这可是入门最简单的一招啊!”
“这个我知道,芸师妹也说了,当年就这一招这傻子整整学了一年零四个月!”
“我记得我只用了两天!”
“你两天了不起啊,孝仁师兄一个时辰就会了。”
“……”
宁玉娘回眸瞪了一眼,吓得一众弟子一阵哆嗦,个个噤若寒蝉。
“莫书俊,你真够阴的!”宁玉娘怒极反笑,“你一个堂堂的滁州三剑客,居然连一个傻…隐儿也不放过!”
“隐儿,你让开,让师娘为你报仇!”
李隐摆了摆手,对莫书俊说道:“这就对了!这后山的路,我走了几仟次,就闭着眼睛都不会摔倒,又怎么会掉下悬崖呢?”
“来吧!”李隐紧了紧斧头,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既然我没死,那我就先替师娘打这头阵,你若赢了也遂了心愿,倘若输了我也报了仇,你看可好?”
“好,”莫书俊虽然阴险了点,但敢作敢当,也佩服这二愣子的胆气,“让我来称量称量你秦山十八路剑法,到底学了几层火候。”
李隐执斧在手,脑海里细细回想着【无坚不催】初入体内时的那种感悟。
斧头不外乎三种主要用法,砍、劈、削。
我不懂武功,更不会秦山十八路剑法。
我只当他是树木,是树枝,是柴火!
一斧在手,天下无树任我砍。
一斧在手,天下无柴让我劈。
一斧在手,天下无枝让我削。
雀跃、欢愉!
对,就是这种感觉。
李隐再次感受到手里这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斧头的变化。
好像它是一个有灵魂之物,欲向主人急切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万物皆有灵!
这一刻,李隐明悟了,不管以前的‘苍松迎客’,还是如今的‘无坚不催’。
它们都是有灵的。
李隐想到这里,眼神淡漠地看了莫书俊一眼,右手随意地挥了出去。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颗“老歪脖子”树,有太多的逆纹。
这些都是可以下斧的地方。
省时、省力!
这是他砍柴、劈柴得出的结果。
然而,就这么随意的一划,落在莫长声这位大家眼里却不啻于一招绝世招法。
“书俊,小心!”莫长声高声急呼。
莫书俊不以为意,这二傻子真以为这是闹着玩的。
拿着一把破斧头也敢向我堂堂的滁州三剑客挑战。
嗯...初生牛犊不怕虎。
狂傲!无知!
当年一招“苍松迎客”都学不来。
也罢也罢,让我这个师叔好好教你怎么使“苍松迎客”。
让你身后的泼妇好好看看怎么当人师父。
莫书俊挑衅地看了宁玉娘一眼,嘴角微弧,一招熟捻无比的“苍松迎客”使了出来。
果然是沉浸几十年的老剑客,这一招普普通通的剑法,在他手里耍得十分完美。
不仅飘逸、潇洒,甩出的五朵剑花宛如山前的老松,古朴、苍劲。
“哇,莫师叔当真厉害,这一招苍松迎客使得太好了。”
“那当然,我师父滁州三剑客的名称岂是随便得来的。”
“这五朵剑花不分前后可真厉害,我还以为一朵一朵的使出来,看来我还要加把劲。”
“……”
莫书俊听到这里,心里跟喝了蜜似得,别说你们使不来,就是自己的老爹也未必能同时使得出来。
这里是有诀窍的。
想到这里,莫书俊还特意瞄了场外的老爹一眼。
突然发现老爹神色大变,心中正在疑惑,就见自个儿老爹闪了过来。
左掌推开自己,右手长剑化作秦山十八路最为繁杂的一招“十八路勤王”。
“老匹夫,尔敢?”
场外宁玉娘怒喝一声,一股热浪直撞过来。
“铿铿铿……”
饶是如此,莫书俊只感觉腰间一凉,紧接着一股巨痛传来,伸手一摸,血如泉涌而出。
另一边,李隐的胸襟也悉数被破了开来,片片碎布散得满屋都是。
古铜色的胸膛纵横交错着十数道深深的剑痕。
鲜血也是不要命地往外渗出。
众弟子还未明白发生什么,场中的打斗已经换了两人。
宁玉娘刚刚突破华阳神功第五层,加上年轻力强,暂时与莫长声斗个不相上下。
莫长声心系爱儿伤势,早已无心恋战。
一招逼退宁玉娘后,拉长了老脸,阴森森地道:“宁玉娘,今日之事算老夫败了,这秦山正院老夫暂时让给你,日后走到哪儿哪儿再算。”
宁玉娘压住胸口浮动的真气,故作冷静地道:“老匹夫,要今日算老娘也不怕你。”
莫长声不动声色地走到爱儿身边,随手点了几个穴道,涌出来鲜血明显小了许多。
“你的义子也伤得不轻!”
宁玉娘芳心一震,这才想起老匹夫那一招“十八路勤王”虽然被自己挡下大半,但还有不少落在隐儿身上。
回头一看,李隐上半身果然鲜血淋漓。
“好!”宁玉娘玉牙紧咬,凤目寒光直冒,“带着你的人滚!”
几名弟子不敢作声,抬起莫书俊慌慌张张往外去了,还有几名弟子神色不安地往郭孝仁这边走来。
莫长声阻止道:“孝仁是书英的弟子,自然由玉娘侄女管教,你们不用抬了!”
宁玉娘冷哼了一声,道:“他已被我逐出师门,这不忠不义的东西已经不是我秦山派弟子了。”
“他更不是我莫长声的弟子,怎么处置与老夫无关,走吧!”
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宁玉娘当然也不会管那孽畜的死活,她这个时候心里全是李隐那纵横交错的伤口。
一个起落,抱起早已痛晕的李隐往后堂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玲珑曼妙的身影,躲躲藏藏地从屏风闪了出来,看了看四周,架着郭孝仁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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