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仅有的几名大夫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像风中的落叶。
赫连独俊脸黑透,整个人都在黑化的边缘,厨房的管事已经被他残忍的杀了,可他还是觉得不解恨。邪肆的眸子在这一刻更显疯狂,底下站着的其它五位当家的都缩着脖子,尽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黑化的大魔王迁怒了。
“所有人,即刻去寻找有名医师,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治好,否则~”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但房间里的人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他们知道,如果不救好这个女人,等待他们的,一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当下一个个的也不在装傻,极速的往外跑去。
“你们,速速给我找到医治的办法,不然就地蛇刑。”底下的几个大夫只感觉心神俱裂,蛇刑?居然是蛇刑吗?那还不如五马分尸来的痛快。
底下的几个大夫冷汗如雨,可没有人敢晕厥,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若是敢晕厥,六当家就能当场让他们蛇刑的。
就在众人面如土色,抖如嗮糠时,一个年老的声音小声的响起:“老朽家中曾有一秘法,或可救这姑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姑娘以后的身子极差,终身不会怀孕,而且~”
“说!”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跪着的老大夫头皮一炸,忙应声回答:“寿数不大。”说完,眼一闭,不敢再睁开。
赫连独深深的看着床上已经面如金纸的云安安,一只手轻轻的描绘她的脸,过了半晌,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沉沉的声音传来:“我要她活,你们即刻去准备。”
老大夫愣了一下神,忙不迭的爬起来跑了出去,地上跪着的其它几位大夫也跟了上去。
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老大夫与其它几个大夫才小跑着端着东西进来,听到声响的赫连独回头,看了他们手上的东西一眼后,就起身出了房门。
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赫连独黑沉的眼眸盯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刚刚还在云安安脸上流连,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指尖的柔滑与温软。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了,明明一开始自己留下她真的只是为了时刻的折磨她,他喜欢看她充满灵气的脸上痛苦的神色,那个时候,她越痛苦他的心情就越好。赤毒发作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痛苦,想到自己因为中毒而变成内太监的身子,想到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子嗣。他痛苦的嘶吼,然后,他就想起了她。
与自己悲惨的结局相反,云安安三十九岁就已经儿孙满堂,虽然丈夫早亡,可是她的日子却过的极为舒心。明明三十九的年纪看着却像双十年华。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幸福。凭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拥有那样幸福美满的生活,自己却要苦苦挣扎。凭什么?
浓浓的不甘心充斥脑海,就在疼痛间歇的时候,赫连独便吩咐暗卫找十个大汉去毁了她。自己已然活的如此痛苦,作为实验品的她凭什么可以如此幸福,既然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事情吩咐下去后,疼痛中的赫连独便来到了后山,随意的找了一间没人的房子就进去了。可没想到,受了那么多折磨,并且被灌了一大碗烈药的云安安会摸到那里去。而且居然能够跟他锲合。
赫连独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身子没问题,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可找了好几个女人,却没一个不让他厌恶的,他讨厌女人,厌恶女人的触碰,可偏偏不讨厌她,偏偏对她有感觉。
跟她在一起的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享受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该享受的一切,他享受并沉迷着,他渴望这样的生活,他不想放手。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即使侥幸救回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且不能在生孕。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老天已经允许他做一个正常男人了,为什么又要去剥夺,他不甘心。如果从来都没有过,他还不至于去奢望,可现在让他拥有了,知道个中滋味了,在把它收回。实在太过残忍。
就在赫连独思绪翻飞间,房门被打开了。抬起头往那边望去。黑沉的眼眸让与他对视的人头皮发麻,为首的老者跪地开口:“回六当家,那位姑娘已经无事,现在睡着了,最迟明天就可醒来。”
“嗯!下去吧。”跪着的大夫顿时如蒙大赦,赶忙互相搀扶着离开小院。
赫连独来到床边,看着脸色稍微好看的云安安,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仍然拧着,没有松开。来到外间桌子旁,端起温在热汤里的白粥,舀了一勺含在嘴里,抱起睡着的云安安。
第二天天已大亮,刚喂完云安安白粥的赫连独发现云安安似乎有清醒的迹象,忙放下碗,来到云安安旁边轻轻呼唤。
云安安刚有点意识,影影约约好似听到了赫连独的声音,然后就不想醒来了。可是赫连独喊着喊着居然又吻了起来。云安安实在装不下去,只好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看到云安安睁开双眼,赫连独便一脸关心的询问。
看着赫连独语气里带着的小心翼翼,就连眼神都莫名的带了丝名为温柔的东西,云安安莫名打了个寒颤。
“冷了?快回被窝里,你的身子太虚弱了,不能见风。”看着面前的男人温柔的把她拥入被窝,细心的掖被角时,云安安有些接受无能。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对着她,明明前不久还死命的折磨她的,即使最近他好似有些馋她的身子,他也没有这么小心过,他有的只是掠夺。
“还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看着云安安的眼睛,赫连独温柔的道。
云安安被子里的身子抖了一下,刚想说不需要,忽然她感觉自己的空间可以开放了,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我喉咙有些痛,你去叫人做份莲子粥来,可好?”声音很是沙哑,赫连独听了有了莫名的心疼与后悔。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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