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眼睛一瞪:“滚!”魏右见自己失言,忙抿嘴退了出来。
魏衍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魏右关上了门,这才放下笔朝那碗面看了过去。
第二天,张尚书家门外的柳树前,一辆马车静静的等候着,里面坐的是正歪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盛夏。
别看张尚书官不大,可他父亲张林之,来头却是不小,曾担任太傅一职,当朝的皇帝魏允,魏衍,越王都是被他教导过的。
如今年事以高,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索性就在家办了个私塾,只教一些达官贵族的子女。
毫无疑问,盛夏是来这里等江兮月的。
他们兄妹三人从小都是江老妇人亲手带大的,但偏偏和江兮月的感情最好。
要想顺利的进了江府的大门给江老妇人看病,必须得拿下江兮月这块敲门砖。
马车停了许久,直到日头快要落山,大片彩霞被染成了橘色,张府的门才缓缓打开了。
一个白衣翩翩肤若凝脂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背着书箱的丫鬟。
入画急忙摇了摇醒了盛夏。
盛夏眯着眼睛掀开帘子瞅了一眼,确定那人是江兮月后,就立马来了精神,她两步下了马车,带着一脸微笑充那人热情的招了招手,嘴里还亲切的唤了一句:“兮月妹妹。”
江兮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鬼知道这盛夏又打的什么主意。
盛夏走到她身边,笑的有些尴尬:“兮月妹妹,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我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你给关起来了,实在是对不住。”
其实她早想了好大一篇道歉的话,可真到用的时候,又觉得过于矫情,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等江兮月说话,她身后的婢女春桃儿就不乐意了。
两步冲到前面来,双手一叉腰,“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你骗谁呢?我们家小姐回来可是喝了足足一个月的药才好过来,你一句对不住就完事儿了?”
盛夏也知道,这婢女说的是半点儿不假,江兮月受了一个月的苦,岂能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弥补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入画见这春桃感对自家小姐指手画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抡起袖子挡在盛夏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们家小姐和你家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春桃气的眼睛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入画见她一脸不服,张了张嘴还准备在骂上两句。
盛夏一把拉住她,低声下气道:“兮月妹妹,实在是对不住,下人没规矩,见笑了。”
江兮月看着一脸卑微的盛夏,犹豫了半天,开了口:“我与姐姐素无往来,今日找我只怕有什么事吧?”
盛夏低着头,面带难色:“我就是来给你真心实意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江兮月看着一脸诚恳的盛夏,突然笑了笑,家里这些日子不是正为了提亲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吗。
她看了一眼盛夏:“姐姐的道歉兮月收下了,不过我二哥和盛春姐的事恕兮月爱莫能助。”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盛夏还不死心,追了两步,一把抓住江兮月的胳膊,面带诚恳:“妹妹你看,他们情投意合,这好好一对鸳鸯,咱们给他拆散了也不太合适吧。”
江兮月伸出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却十分有力的挪开了盛夏的手。
正色道:“我哥的事,恕我做不了主,你该去找我母亲。”转身带着春桃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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