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嗖地从马上滑落,江深身影一闪,险之又险地躲出了晾衣杆覆盖的范围。
噗噗噗——砰砰砰——唏律律——
三匹战马瞬间被串成烤串,白光一闪,宫行书身影从原地消失,再出现,已在几丈外的江深身侧不远。
而那位殿后的军士就没这么好运了,尽管他从马背上腾身而起,半空中抽刀砍出一片寒光,将袭来的晾衣杆尽数砍断,可是毕竟身在半空,反震之力将他身形霎时往后推倒。
几根后继飞来的竹竿立刻扎到他身上!
就在江深心中为他默哀之时,却发现那军士凌空嘿地一声爆吼,瞬间暴涨的肌肉几乎撑破甲衣!
那些竹竿像是扎到一块石头,纷纷啪啪碎裂。
噗——
一口鲜血喷出后,那军士坠落地面,噔噔噔连退数步站稳。
这身横练功夫可以啊,江深思忖着,难道这就是武夫的雄武境界?不知是上品还是下品。
咻!
有寒芒破空,倏然出现,倏忽消失。
“呃!”
那军士胸口忽然喷出一标鲜血,仰天而倒!
飞剑!
江深头皮发麻,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缩小了跑!
咻!
寒芒再现!
没等他缩小,眼前寒光一闪,胸口立刻如遭巨锤撞击,砰地一声,整个人被击飞,抛上空中足足有三丈高!
江深耳朵里听到胸骨咔嚓声响,剧痛袭来,喉管里一口鲜血差点压不住喷射出来。
嘭地坠落地面后,他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挣了一挣没有起得来,全身如同被大车碾过,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
“噫!”
巷口处有一声意外的叹息,那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一剑居然没有穿透江深身体。
宫行书此时正在急退,身形连闪,眼看就要消失于巷尾。
巷头那人轻笑一声,“宫少爷,想走?”
咻!
飞剑消失。
再出现,已至宫行书背后三尺!
耳中听到风啸,宫行书立刻捏碎手里握着的青玉!
小巷里光芒骤然大盛,一片足有三尺方圆的光盾凭空出现,及时挡住飞剑。
“疾!”
巷口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右手一弹,轻吒出口。
飞剑寒芒霎时暴涨一尺,咔嚓一声,光盾碎成无数片!
“啊!”
宫行书惨呼声起,身形斜斜向前扑倒!
从晾衣杆拔地而起,到最后宫行书扑倒在地,整个过程其实最多不过两息时间而已,快到埋伏在周围的神武营高手来不及反应。
轰!
捣衣巷晾衣场周围,所有房屋和围墙同时倒塌,后面现出两排手持劲弩的军卒!
尘烟大起,弩箭如雨!
那人似对身周发生的剧变浑然不惧,淡定地迈步走向前。
江深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正看见不远处那一对幽深发亮的眸子,眸中有冰冷的杀意。
那人身材颀长,黑袍低垂,散发无冠,脑后长发只随意束成一条马尾,脸上覆着狰狞鬼面,只露出两只寒意逼人的眸子。
淦!小爷只是个无辜又弱小的孩子,跟小爷过不去干什么?
江深脑中已经将这人骂出一本生物学教科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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