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是很爱吃又腻又甜的食物,以至于颇受其他闺阁女儿家欢迎的桂花糕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可是她喜欢纯粹的桂花香气,很喜欢。
她前几年比较有闲情逸致的时候,会泡好些桂花酒。花香和酒混合的产物,她倒百喝不腻。
娘亲也喜欢。
只是娘亲往往只在夜间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在桂花树下,看几眼就回房了。
左梦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走进前厅。
院中央是一颗最大的桂花树,比屋顶还高出许多。
桂花树旁站着一个容貌姝丽的女子,一身青墨色的衣裙上绣着寥寥几朵盛开的白色昙花。
那昙花很是栩栩如生,银线勾勒出花枝的轮廓,随着主人的走动,不断照映出光来。
那女子神色很平静,可或许是因为某些不可名状的原因,哪怕是同她对视,却仍不能从这样的眸子里看出任何一丝温和。
女子身上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故事感,低眉抬眼之间就能道出种种深沉的情绪来。
她微微倚靠在那棵大桂花树下,平淡地看着身边的一对母女。
隋润曰紧紧抱住许久不见的娘亲,而宋思意也抚摸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宝贝女儿,眼里满是疼爱。
宋思意分明脾气不算好性格也是比较现实的那种,却无奈长了张娃娃脸,说什么都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隋润曰的眼睛特别像她,又大又圆又有神,还带了些许魅惑感,惹人怜爱得很。
宋思意虽然比不上孟弥出身相府,却也是正三品大理寺少卿家这样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
她和武成王虽是赐婚,却也是一见钟情。
嫁人前家里娇惯,嫁人后相公疼爱。因为,相比起早就和家里断绝往来的孟弥,宋思意即使早已不是少女,却也眼眸间单纯许多。
此时她正摸摸隋润曰的小脑瓜,一遍遍问她有没有在她不在的时候闯祸。
母女两人打趣着,甚是亲密无间。
左梦走到前厅中央,在场的三人也都注意到了她。
她恭恭敬敬地向宋思意行了个礼,“宋姨姨妆安。”
宋思意走上前赶紧将左梦扶起来:“好孩子,一段时间不见,还是依然这么乖巧出挑。曰儿跟着你,我也放心。”说着,她握握左梦的手,甚是肯定地点点头。
孟弥走向自己女儿,在距离左梦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突然停住。
左梦面向自己的娘亲,俯首示意:“母亲。”
孟弥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站着看着她。
左梦不解地看向她,感到有些疑惑。
只见孟弥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眼神满是不屑:“哪个混蛋欺负你了?说。”
左梦微微愣住,乍然意识到是自己手上缠着的绷带让娘亲发现了端倪,连忙解释道:“没什么事的母亲,是我自己今日去吃席,结果摔倒了。”
听到这话,孟弥轻轻提起左梦的胳膊,四下检查了一番,确认左梦只是擦伤了些。
那就只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平地摔了。
“呵,”孟弥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屑,“我孟弥的女儿可不会蠢到在别人府里玩平地摔。”
“说吧,是哪个狗东西伤了你?没必要瞒着我,改天买凶杀了就是,乖。”说完,她将左梦拉到怀中,也学着宋思意的样子,帮左梦把碎发别到耳后,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话是不是很血腥暴力。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冷漠地开口道:“如果是你爹让你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别理他,他脑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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