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之底轰然炸裂,一道泛着金光的人影从深坑之中飞腾而起,自半空跃到了地面上。
凶猛之势骤然一顿,这人影脚下的地面竟然丝毫未损,仅仅在泥土中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
法清大袖一甩,一道劲风而去,夹杂着闪烁的金光,将被他从深坑中带出的漫天烟尘,统统扫落在地上。
烟雾散去,法清有些讶然的看着那深坑,不明白为何这坟墓之上既不是坟头也不是平地,反而是这个模样。
但也只是惊诧了数息,便被法清抛之脑后,不放在心上。
四下看了看,法清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被那女子迷惑,已然偏离路线,走入了荒山之中。
虽然蕴道珠‘炁’已足够再次穿越之用,但法清还是想先探明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再说。
辨了辨方向,法清也不显露法力御空,只是运用气血之力急行了半个时辰,便重新回到了前往附近县城的乡道之上。
……
不知不觉间,法清便又急行了两日之久。
这次倒是没碰见什么古怪之事,只是碰到了两伙劫路的土匪山贼,法清连法力都没动用,凭着拳脚便将这些贼人一一结果了性命。
所谓的清规戒律,如何也抵不过心中良知。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那佛是他们心中的佛,而且若这些贼人心中真的生了佛念,那对于自己下地狱偿还往日罪孽应该甘之如饴才对,所以法清对山贼之死毫无负担。
这一日,清晨,法清早早出发,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远远地,法清便望见了一座城池,雄伟壮阔,城墙高大,根本看不出是个县城。
沿路的行人走商来来往往,朝着城门聚集而去。
只是一路上看到法清的路人,仿佛普遍信佛,都纷纷的朝着法清行礼。
若是法清回礼,还会让这些人露出受宠若惊之色,满面恭敬的目送他远去。
法清心中不解,却也没有沿路多问,不再理会周围的路人,径直行往了县城。
片刻后,来到了雄伟的城池之前。
这座县城看起来至少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城墙上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沿着城墙环绕而起,河堤上有许多排水孔道,似是雨天之时用来排出城内积水。
城头上,三个古朴大字出现在法清眼中。
凤头县。
而城头下的城门处,两名士卒昂首而立,一板一眼的检查着出入的百姓,神情十分认真。
只是看沿途百姓的样子,竟似有些紧张,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士卒一眼,匆匆离去。
法清见状,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停下来观察,走向了城门之处。
随着人群慢慢排队,待将要轮到他时,法清从怀中掏出那得自山贼的铜钱,向城门士卒递了过去。
那士卒下意识的一接,却被一旁年长一些的士卒一把拦住。
“大师恕罪!”
“这小子刚来城门值勤不久,不懂规矩,请大师恕罪!”
年长士卒口中大声告罪,腰弯的仿佛要跪在地上,一双脸却诌媚的对法清连连赔罪,似乎犯了多大过错一般。
那原本要接过铜钱的士卒此刻也好像反应过来,立马将腰弯了下去,身体都紧张的颤抖起来,犹如大祸临头一样。
“……”
这怪状令法清心中更为惊疑不定,面上却只是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收回右手,进入了城内。
那年轻些的士卒不敢置信的望了法清一眼,一副劫后余生之色,脸上喜不自胜的靠过去,对着年长士卒连连小声感激。
“多谢二叔!多谢二叔!”
“还好二叔拉了一把,救了小侄一命。”
年长士卒也有些后怕的出了口气,责怪地看着连声感激的年轻士卒。
“臭小子,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把眼睛放明了!”
“你表弟一直想要考取功名,我还指望你许八安继承二叔我的位置呢!”
“是!是!二叔教训的是,多谢二叔!”
“嗯,这次给你长个记性,继续值勤吧,今天城内有菩萨圣诞法会,决不能在你我这里出现纰漏!”
“……”
不远处,法清站在角落之处,默默听着两个士卒的对话,周围路过之人对他仿若未见。
只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具体缘由,只知道这城内今日似是有场菩萨的圣诞法会,也不知是哪位菩萨。
刚要走,两个刚从城门处而来的男子言语中几声抱怨的嘀咕,引起了他的注意。
“哼!这些蛀虫一般的东西,竟敢在白莲圣母菩萨的诞辰日收这位大师的过路费,真可惜这位大师没有教训他们!”
“宋兄此言差矣,大师乃修佛之人,自然心怀慈悲,这种跳梁小丑,大师不屑于和他们一般见识。”
“嗯,王兄所言甚是,是宋某想的太狭隘了。”
“无妨无妨,你我兄弟二人又有何可见外的,王某离家一年,也不知我那侄儿长得怎么样了,宋兄可愿带小弟过去探望探望?”
“哈哈,想不到王兄与吾儿如此投缘,我观我这孩儿平日神态多似王兄,想必是小时王兄过来时,被他偷偷学去的。”
“呃……这……我这侄儿果然聪慧……”
“哎,侄儿之称太过见外了,王兄如此喜爱吾儿,不如便让他认你做义父,以全我们兄弟之义!”
“这……也罢,那就依宋兄所言吧。”
“……”
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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