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衙不远,李杰靠近白肖低声说道:“如此直言威胁真的好吗?这样一来,会不会让祝修心生警惕?”
他回想起之前白肖说过凶手是祝修的话,他此刻哪能不明白白肖是打算栽赃陷害祝修,但是陷害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进行吗?哪有当面威胁的。
“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白肖笑着回道。
按照他所知的关于祝修的资料,祝修大概率与南宫爱一案关系不大。
祝修身为太子党,也不太可能尽心尽力的去查案,尤其还是有他在的情况下,多半也就不管不顾了。
但是他可不能让祝修置身于事外,如果祝修都不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他如何能泼得了脏水。
他要让祝修明白,他查案的方向就是将罪状按在其头上,那么如此一来,祝修或主动或被动都会参与到南宫爱一案中来。
他就不信祝修能那么沉得住气,明知道自己要将脏水泼到其身上,还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杰闻言一呆,他觉得越发觉得白肖有些可怕,他在想这张谈笑风生的脸下藏了多少把刀。
“还好是自己人。”李杰有些庆幸的想道,若是敌对,他觉得自己会被白肖耍得团团转。
“说起来,自己和白肖也算是故交了。”李杰回想起和白肖首次见面的情形。
那还是在两年前,白肖上任漠河县令的时候。
那时的白肖还很瘦。
后来他们也多有公务往来,如果不介意脸皮硬往上靠的话,也算是至交好友了。
而在府堂之中,待到白肖几人离开后,祝修便让所有的衙役都离开了,只留下了蔡一鸣三人。
见府堂之中都是自己人后,祝修长呼一口粗气,随后便是右手握拳,一拳猛砸在案桌上。
祝修力气之大,案桌差点儿就塌了!
“大人莫要动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师爷卢生连忙劝慰道。
蔡一鸣和何伟亦是出言相劝。
他们当然明白祝修为何如此气愤,那个白肖看似说话平静随和,实则嚣张至极,但他们又拿他无可奈何,这如何叫人不气。
只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不然被情绪影响理智,误了判断就不好了。
“三天之内,我要白肖的全部资料,不然你们都不要再回来了。”祝修怒火难消,吩咐道。
卢生三人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敢拒绝,连忙答应。
“留意好白肖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将脏水泼到我身上?”祝修补充道。
“会派人留意的。”何伟回道。
“都先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祝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今天他可是被白肖气得不轻。
卢生三人退身离开,不过卢生似记起了什么,返身,说道:“对了,大人,京城那边来信说,监察院派人来知州了!”
“监察院?”祝修攒眉,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之色,随后恢复如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知州城的夜比漠河县要热闹得多,繁华的街道上,依然是人流涌动,一只只类似路灯的灯笼升上半空中,悬浮着,灯光与月光一起洒落,使得整个知州城犹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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