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三日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琨琦冷哼了一声,“想逃何须遮遮掩掩?你要是但凡有点头脑,也不至于被它们带来这儿。”
“如果你的说法成立,你要是有脑子,又何必为难他们来抓我们这群小兽呢?”
“我自有我的用意,多言。”琨琦拂袖而去,似乎并不在意姜灵心里的盘算,他的言语间有一股自信,姜灵逃不出琨山的自信。
看着琨琦的背影,姜灵心里憋了一股子气,她感觉距离自己上次生气,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时也是被一个有些骄傲自大的人给气到的——将斐圳。
“对不起,蓝索和我都不想害你的。”红苇的眼睛本来就有些红红的,像无辜的小兔子,说这话时,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我现在,还可以相信你们吗?”姜灵语气真诚,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圣母,但是她有一种预感,红苇的单纯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琨琦说要娶我的时候,蓝索到底在担心什么?”姜灵知道红苇的注意力向来很奇怪,所以她只能先用简单的描述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担心你会死掉!”
“为什么我嫁给琨琦,就会死掉?”
“蓝索说,琨琦一定是想分离你的灵魄和身体,但是他不知道琨琦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姜灵心下一凛,却仍是大为不解,若琨琦只是想要分离自己的灵魄和躯体,为何非要娶她不可?有什么是非要成婚才能完成的?忽然,她脑海里闪现出当初对于《仙路侠踪》的一个设定:灵兽、妖兽一类的生物,唯有成婚,在天地和婚石的见证下,在灵魄烙下婚印之后,方可灵肉分离,死后也可入轮回,否则死后只会灵肉俱灭,永远不存于世。
既然琨琦想要分离自己的灵魄与躯体,那么他一定是需要自己的灵魄或者肉体用来完成某项事情。姜灵顺着心中的推测,继续思考小说设定,却在此断了思路,她似乎没有写过与之相关的东西,琨琦的真实目的,也就无从知晓了。
“三天……只剩下三天了么?”姜灵呢喃着,焦急地在笼子里来回飞着,她看着红苇,才惊觉自己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蓝索呢,最近怎么没见到他?”
“他去安顿那些小兽了,他们都很可怜,有些和你一样失去了记忆,还有很多失去了家园……”红苇和姜灵说了这些天她与蓝索的所见所闻。
姜灵才发觉,神渊大地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平静,也没有她小说中那般美好,她在城中所见的繁华,不过只是乱世中难得的乐园罢了。
就在红苇打算离开之时,蓝索过来了,他看向姜灵,道:“抱歉,我与红苇,皆无意至你于死地,我更想不到,琨琦竟然真的要对你下手。”
“事已至此,多谈无益,我尚有疑虑待你解答。”
“但说无妨,知无不言。”
“我方才听闻红苇说,若我与琨琦成婚,大概率就等于走向死亡,他既对不曾相识的我如此残忍,为何又要救下正在遭遇劫难的万千小兽?你可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取我性命又是为何?”
“我自幼便听闻琨琦乃琨山之主,庇佑琨山生灵,行侠仗义,只救人不伤人。就像斐圳大侠那样,甚至他的名声要比斐圳大侠更为响亮,许久之前,神渊曾有巨大邪物作祟,幸得他一手护持,但也是在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出过琨山之巅。而如今的琨琦,行事正邪难辨,有传言说他已被邪祟入体,但他似乎也并没有做什么害人之事,直到如今……至于他的目的,无从得知。”
到底是怎么的变故,才让一个曾经重视一切生命的人改变至此?姜灵只觉得这一切都太难解了,而且留给她的时间,也只剩下三天了,不过蓝索的话,却也从另一侧点醒了她——斐圳的实力深不可测,或许这一次,可以求助于他:“蓝索,你认为,琨琦和斐圳,较之如何?”
蓝索瞬间明白了姜灵的言外之意,他思索了半晌,道:“未解之谜,或可一试。”
姜灵点点头:“冒昧问一句,你与红苇,是有求于他,还是……受他威胁?”
“两者皆有。”
“那你如此帮我,会有何种后果?”
“无妨,为救而杀不是我的本意,更不是红苇的本意。如果真的用你的性命来换取我们的安稳,这样虚假的安稳会让我们永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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