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姐姐慢走。”
李雪柳笑着起身离开,转过身的功夫脸色就变了,回了屋子,气红了眼。
“翁主不必生气,郡主不过是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才会如此高傲,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身份不逊郡主。”姜花知晓李雪柳喜欢攀比的脾气,压低了声音在劝导。
李雪柳气不过,“不过就是一把琴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嘛,谁不知道秦家是什么德性,还不夹紧尾巴做人,哼,早晚会被嫌弃!”
宫里只有一位太子,还没有公主,身份最高的就是秦苒了,钦天监曾占卜,宫里第一位公主一定要是异姓,如此会让南梁国运昌隆,李雪柳进宫争的就是长公主的身份。
长公主有封地,世代袭爵,又上皇家族谱,李雪柳最大的敌人就是秦苒。
李雪柳很用功,样样都要争取最好的,对外一直都是乖巧懂事,从来不发脾气,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李家好教养。
……
秦苒是个淡然的性子,不争不夺,平日闲来无事就会写写画画,写的一手好字。
“郡主,元诏那边来了信。”
秦苒一听眸光一亮,“是不是七姨?”
禾穗将书信递给了秦苒,秦苒迫不及待的打拆开了书信,一扫刚才的不悦,笑着说,“七姨惦记我呢,让我有机会去元诏玩。”
秦苒跟了魏姎几年,她记事起就是魏姎护着她,教她琴棋书画,教她为人处事,对秦苒来说魏姎在她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
“元诏皇后对郡主百般疼爱,若是郡主去了元诏,一定不会受委屈。”禾穗说。
秦苒脸色微变,斜了一眼禾穗,眸光乍然凌厉,“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被有心人听见了会徒生事端。”
禾穗一激灵,立即捂着唇,她险些忘了慈宁宫还有一位李家姑娘,环视一圈见没人,禾穗小声问,“那郡主会去元诏吗?”
秦苒慢吞吞的收起了手中书信,笑而不语。
下午端咏太后见了女儿的书信,心情极好,拉着秦苒,“你七姨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元诏,见一次面都是奢侈……”
“外祖母不是还有苒姐儿吗,七姨在元诏会惦记外祖母的,只要七姨过的好,外祖母就不必担心。”
“这话倒是不错。”
正说着,卉菊进殿,“刚才小北院请了太医,说是翁主病了。”
秦苒眼皮跳了跳。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
卉菊点点头,“夜里染了风寒,太医开了药正休养呢,奴婢已经派人去告知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派人来瞧了眼就走了。”
“让下人好生伺候着。”
卉菊应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秦苒,秦苒眨眨眼,一脸懵,心里却清楚李雪柳这次突然病了,一定没安好心。
不一会李皇后过来给端咏太后请安,也没绕弯子,很快就聊到了李雪柳身上,“雪柳这孩子固执的很,这几日跟着师傅学琴,想给母后祝贺生辰宴……”
“弹琴?”秦苒惊呼,两只手抓着衣袖,打断了李皇后的话,愧疚的看向了端咏太后,“前两日雪柳姐姐找我要凤尾琴,凤尾琴是七姨留给我的念想,平日里我一直很珍惜,便没有借给雪柳姐姐,雪柳姐姐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着急上火病了吧?”
李皇后侧目看了眼秦苒,这和李雪柳说的根本不一样,李雪柳说是因为凤尾坏了,才没有借。
一提起魏姎,端咏太后拍了拍秦苒的手,“不会的,雪柳丫头哪有这么小气,宫里这么多琴又不是非凤尾不可,别往心里去,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秦苒惴惴不安的看向李皇后,“舅母,当真如此吗?”
李皇后面带笑容,“放心吧,雪柳的病和你无关,雪柳爱琴成痴,也只是好奇的想见识见识凤尾,君子不夺人所好,雪柳不会不懂礼数。”
秦苒狠狠的松了口气,乖巧的站在端咏太后身后,一言不发,她最大的保障就是端咏太后,若是有一日南梁容不下她了,秦苒就去元诏,七姨说,她生来尊贵绝不允许自己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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