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那就是谢迁难不成想把持朝政么?
这罪过可大了。
像达到谢迁这样的重臣,官职已经升无可升,已经达到了极致。
而金钱、美人这些,已经激发不了他的兴趣了。
唯独能让他站在这里的,也就只有青史留名了。
因此,朱厚照说的话正好击中谢迁的软肋。
“既如此,谢公也说说,为何要罢黜兵部尚书许进?”朱厚照也不想在这面多纠结。
毕竟这些人可全都是精通经史子集的,要说论嘴皮子,就算叫一百人,那都说不过他一个。
唯独能挫一挫的,也就只有朱厚照的天子身份了。
谢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如今我大明灾荒四起,眼皮子底下京师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如何安置还是朝廷亟待解决的问题。一句话,我大明需要休养生息,不可在轻易大动干戈。“
兵部尚书许进随即就反驳道:“那依谢公所言,忘了土木堡之耻辱了吗?敢问谢公一句,我们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许进,亏你还是兵部尚书呢!历史耻辱如何能忘记?老臣每日想的都是如何破解鞑靼骑马,如何才能血洗鞑靼瓦剌部落?”
“俗话说,粮草未动兵马先行。我就问你一句,你仍新让大明的将士饿着肚子战场吗?”谢迁反唇相讥道。
“那依谢公所言,何时才能报仇?”许进继续追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等到粮草准备齐全,我大明国盛民强,攻灭鞑靼瓦剌部落,自然不费吹灰之力。“谢迁侃侃而谈道。
许进乃是武臣,动刀动枪非常的在行,但是和文臣将道理耍嘴皮子,十个许进都未必是谢迁的对手。
朱厚照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争论,根本就不会出结果。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
朱厚照深知,真要分出一个对错,却是没办法分出来的。
“行了,不必在争论了!刘公和李公如何看?”朱厚照将目光看向刘健和李东阳,询问道。
“陛下,依老臣之见,三国使臣还是得接见。毕竟不能因为他们失了礼节,大明就被人授人把柄,这是老臣不愿意看到的。“李东阳略一沉思,很快说道。
“其次,三国使臣擅自更改行程,冒犯我大明权威,可以略施手段惩治一番,让他们长个记性。”
“至于这互市嘛,老臣倒是觉得不急在一时。毕竟此事牵扯太大。”
站在一旁的刘健也补充道:“不错,鞑靼、东瀛和高丽同时到达大明,得时刻加以提防。既要彰显我大明礼仪之邦,也要威慑宵小之辈。”
朱厚照闻言,也知道只能如此了。此事就只能折中,拿出这么一个方案了。
“既如此,那就依刘公和李公所言,拿出一个章程来,择日让三国使臣俩觐见吧!至于互开边贸之事,容后再议。”朱厚照一锤定音做出了决断,还有,今后再殿内的议论,勿要随便请旨。“
“今日的议事就到此为止吧!朕困了,各位爱卿慢走。”朱厚照直接下了命令,三公和六部尚书几人互相看了对方,随后也就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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