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门之外。
谢迁身姿挺拔,傲然而立。
但是站在后面的百官们,队伍却是有些涣散。
不用办公,能到处闲逛的也就是一些御史言官,还有其他一些的去六部办理事情的。
要说他们的内心正义感有多强,那倒是未必。
主要的是看到了堂堂的内阁大学士谢迁当众打人,倍感新鲜。
还有更多的则是想着趁机在谢迁面前露个脸熟,逢年过年的可以借机拉近感情。
但是自牟斌去通报之后,这都半个钟头了,这么说也应该快到了吧!
众人翘首以盼,脸的表情却是异彩纷呈。
秋日的早晨带有凉气,所以大部分官员都穿着很厚的衣服。但是现在正午已过,太阳当空,炽烈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照耀在每一个官员身。
谢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甩了甩臂膀,内心却是很不镇定。早出门也没吃早点,就喝了点茶水,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的叫了。
正当谢迁闭目养神的时候,忽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诶,来啦来啦......
谢迁赶紧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身后又有官员喊道:
“哎,不对啊,怎么金吾卫也来了!”
谢迁仔细一看,不禁也愣了一下。
何止是锦衣卫来了,就连金吾卫、羽林卫都来了!
紫禁城之内禁止骑马。
因此金吾卫、羽林卫雄赳赳、气昂昂的排着整齐的方阵,朝着谢迁等人围了过来时,那场面非常的震慑人心。
顿时一些胆小的官员已经往后退缩了几步。
金吾卫、羽林卫这些人,那可是个顶个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汉,而且大都是来自勋贵家族。
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长大之后进入金吾卫、羽林卫,日常和天子相伴,其内心的骄傲与自豪,那可全都是表露在脸的。
经过谢迁身旁的时,稍微表露了一些恭敬之意;而对其他的那些官员,金吾卫、羽林卫直接就不鸟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等着命令呢。
“牟斌,你这是做什么?”谢迁很生气。看到牟斌,立即就大声呵斥道。
“陛下有旨,没有召见不得无故在宫门聚众!各位,还是散了吧!”牟斌公事公办的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谢迁说道:
“谢公,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乃朝廷重臣,乃是陛下的心腹,现在竟然带领官员在此聚众,孰轻孰重,想必谢公比我清楚吧!”
谢迁一听,心头的怒火不由得再次蹭蹭的往冒。
后面的一名御史言官听了,也站不住了,站出来说道:“牟斌,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聚众?食君俸禄,自当为君分忧。现在陛下身侧有小人在旁,意图蛊惑天子。你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难道不应该劝谏陛下么?反而污蔑我们再次聚众,你到底是何居心?”
牟斌听了之后,冷笑道:“奉陛下口谕,无故不得在宫门聚集。诸位,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牟斌,我们在此所谓何事,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想你堂堂一表人才,竟然也会真眼说瞎话,实在令吾等对你刮目相看!”又有一人站出来指责道。
“牟斌,你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食君俸禄,你对得起陛下么?竟然忍心当今陛下被小人蒙蔽,做出让寿宁候和建昌候职掌新衙门的决定?这是要乱国本啊!”
“就是!如今这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吾等忠心陛下。忠心于大明,欲求见陛下,何错之有?想你好歹也是陛下肱骨,正三品官衔,难道你也想掩塞陛下耳目吗?”
“......
不断的有人出来指责牟斌,说是口诛笔伐也不为过。
牟斌脸红一阵青一阵,本想开口辩解,但是这些文官大多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怎么可能会给牟斌开口的机会?
“依吾之见,牟斌必定是参与了此事。不然他为何不替吾等通报陛下?”
“不错!想吾等忠心,日月可鉴。只要陛下知晓,定会召见我们!肯定是牟斌在背后捣鬼!”
“我呸!牟斌,汝真乃贱婢所生!......”
“就是!今日吾等自当效仿于少保之事,重振朝纲!打死牟斌这奸贼!”
于少保是谁?就是十二岁写出《石灰吟》的牛X人物。
历史发生了正统十四年八月京师午门的一起血案。朝廷官员当着监国郕王朱祁钰的面,锤死王振同党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等三人,而于谦在此事当中处理甚多。
文官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名留青史。
而午门血案发生后,自然被文官们津津乐道啊!此事也被当做是文官“除佞臣”的最佳典范。
文官们也从此事情之中悟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文官抱紧成团,似乎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而现在,那正是青史留名、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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