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好几天了吧。”二当家抓起鱼,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刀,熟练地开膛破肚。
秦意语看着他处理,直到他快处理完了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二当家头也不抬,一根削尖的树枝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将鱼串好:“你想知道什么?”
二当家将串好的鱼递给秦意语,秦意语顺手接过:“二当家能告诉我什么?”
将鱼递了出去,二当家重新将鱼钩甩了出去,眼睛盯着水面:“我能说的可就多了,这山上哪里的鱼好吃,哪里的花开得最美,哪里的树结出的果子最好吃。”
秦意语看着一旁的柴堆,两根交叉固定,再比对两根差不多长的如法炮制,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架出来,她将鱼架在上面,低着头摆弄,准备点火:“哦?那不知道这山上哪里的花开得最美,哪里的果子结得最好吃?”
二当家钓着鱼:“你帮我烤鱼,我告诉你如何?”
已经把火点燃的秦意语,将架好的鱼翻了一面:“有颜料吗?”
二当家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包扔给了秦意语。
不一会儿,二当家的鱼竿再次动了动,一条差不多大小的鱼出现在了二当家的手里,他利落地处理好,再次递给了秦意语。
秦意语自然地接过,架在火上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鱼肉的清香味。
二当家蹲在秦意语身旁看着那鱼,眼巴巴的:“好香啊。”
秦意语看了他一眼,将最先考的那条鱼递给了他:“给。”
二当家接过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烫烫烫……好烫!”
他用手往嘴边扇着风。
秦意语唇角一抽:“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话一出口,秦意语立刻闭上了嘴,她现在是有求于人,说话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
不过说也说了,大不了……
却听二当家轻笑了一声:“是挺蠢的。”
“以前也有一个人给我烤鱼。”
二当家看了一眼秦意语,她低着头烤鱼,没有看他。
“每次她烤好了递给我我也像这样,然后她就说……”
秦意语的手微微一顿,她想她知道说的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二当家道:“她说了和你一样的话,一个字也不差。”
二当家的白玉般的面庞染上了几分孤寂,手上的鱼被他拿在一旁:“我上山已经很久了,山上的人都说我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我也确实挺狠的。”二当家苦笑了一声。
“也有人劝过我,劝我不要那么狠,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人怎么也不能连最后一点良知都丧尽了。”
秦意语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有些时候安静听着是最好的,倾听者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呢?”
“什么?”秦意语抬起头对上了二当家的眼睛,那双眼睛……
竟出奇的……干净?
秦意语微微一怔,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竟然会有这么一双干净的眼睛?
“你也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秦意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说不狠吗?
她说不出来,一个能对无辜的妇人孩子下狠手的人,她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狠。”秦意语对上了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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