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真愣地看着他,好是第一次见他似的,陌生极了。
“庄哥哥,你真的忍心对我如此。”
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秋娘哭哭唧唧:“我以前做的错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你看我这么多年,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难道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你为什么要揪着我这个事情不放,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我可以给你机会,但是你能把我的闺女还回来吗?”庄老爷满脸失望,痛心疾首说完这句话,就要找庄夫人去了。
看戏的温若棠跟殷湛对视一眼,觉得这三人之间有着恩怨情仇我真要被说书的写出来,估计能传一个三天三夜都传不完。
光就他们两个听到的对话,就已经足以让人震撼了。
温若棠觉得秋娘情绪有些奇怪,一直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从始至终都感觉很奇怪,温若棠好像听懂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听不懂。
比如什么孩子啊,她就没听懂。
不知为何,秋娘突然扫到了温若躺在一旁哭戚戚的脸一收,急忙喊住庄老爷:“等一下!”
鬼使神差的,庄老爷停下了脚步。
温若棠跟殷湛,立马朝秋娘看去。
“庄哥哥,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秋娘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囚车边缘:“其实你家闺女啊,我没有亲自动手,但是她活没活着,我就不知道啦。”
这是秋娘的良心发现吗?
不,不是。
秋娘把这个话说出来,其实打的主意是让庄老爷永远的活在寻找自己亲生闺女的路上,可亲生闺女就在身边他却不认识,想想是不是非常解恨呢?
她不好过,那别人也别想好过,她没办法对他闺女下死手嘛,就让它永远找不到自己的闺女。
“此话当真?”
“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其言也善,你就信我一回,保准这是真话。”
见惯了她温柔可人的样子,突然如此严肃的一面,庄老爷也不禁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好了好了,马车即将要上路,无关人员赶紧让开!”
囚车停在大街中央,耽误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领头的人打马回来,催促。
庄老爷本来还想问什么,但看到秋娘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的样子,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出人群,寻找庄夫人去了。
囚车一动,秋娘眼角的泪珠哗啦啦的落的更凶。
以如此狼狈的一面见到自己心仪了几十年的人,脸早就丢去了东南西北。她本抱着幻想,刚刚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即使囚车要上路,他也会跟自己说句话,可最后一句话没说,就这样走了。
她这些年都执念,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吗?
不,她没有错付。
错的是庄夫人!
如果不是她,她跟庄哥哥早就已经成为夫妻,哪至于如此狼狈。所以她让人把婴儿偷出来再偷偷处理掉,一点问题都没有!
车轱辘转了几圈,突然有阴影覆盖过来。
秋娘真真的抬起眼,还以为是庄老爷去而复返回来了,可他看到了温若棠!
她知道刚才温若棠站的有些远,她跟庄老爷的对话她不一定能听见,故此,见到温若棠也没有什么慌乱。
可不巧的是,温若棠的耳力非常灵敏,把整个对话听了进去。
她面无表情的道:“所以我是他的亲生闺女?”
她问的是疑问,可语气有莫名的笃定,秋娘大惊失色。
见此,温若棠不想再多问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牵着殷湛的手,转身就没入人群,根本不给秋娘说话的机会。
秋娘整个人呆滞如鸡,就这样送出了镇。
前头的末言突然满脸痛苦,镣铐着的手不断握拳,骨头咯咯作响。
他习武之人,当然听见了这般对话。
在他跟秋娘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可是已经发生,他无法拒绝自己的内心,所以顺其自然,最后成了这般田地。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就错了呢?
末言想不明白,在囚车出镇大半天后,他突然苍凉一笑面向天空,腮帮子鼓动脸色狰狞,没过一会儿,嘴角就流出了一滩血。
一直赶路的官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等发现时,末言已经咬舌自尽了。
秋娘知道此事疯了一样拍打着囚车,尖叫抗议着,但没人理她,甚至觉得她有些疯癫,官兵塞了块布在她嘴里,让她无法叫唤。
这之后的事情,就看秋娘的造化了。
而这一边,温若棠回了店铺,见自家爹娘与自己的员工在后院忙成一团,她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她本以为这一世她都不想知道自己的听亲生爹娘为何要抛弃自己,甚至在心里已经给亲生爹娘打了一个叉,根本没想过他们会有相遇的那天。
可她不但遇到了,还谈了生意。
对方虽然有着有钱人的傲慢以及京都人的风范,但谈过一笔生意之后,她对这俩人瞬间改观。
原来京都人也不是这么傲慢,他们也会为民担忧,也会为了百姓的生命去几千里的地方求药治病。
最关键的是,这个两个人并没有抛弃他们的闺女,他们也属于受害者,他们也失去了自己的闺女。
这样的情况,她有什么资格怪他们?
聪明的她怎么会听不出秋娘跟庄老爷的对话中的蛛丝马迹,秋娘偷了庄老爷的孩子,使得庄家夫妇失去孩子。
而秋娘对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一串通起来什么都明白,自己身世,就这样被自己破解了。
锦鲤大佬她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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