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还挺狂,他未婚妻都没这么说过。”
沈莜的话,直接把付景城听笑了。
说起来,俩人都姓沈。
一个是京城高不可攀的沈家继承人,世家公子抢着娶的豪门三公主,头脑了得。
一个是江南无权无势的穷丫头,身上这件羽绒服看不出牌子,目测是摊子上三十九块九大清仓买的。
没读过书就算了,关键智商堪忧。
付景城挺纳闷,是谁给她的勇气?
“嘀——”的一声,法拉利亮了下灯,有警告的意味。
付景城看了眼车内的谢淮,及时止住这个话题,拉开墨镜戴上。
“哥奉劝你一句,我们老大是照顾你,但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付景城坐进车里,两台拉风的超跑先后发动,在前方路口三角掉头,嚣张地驶入川流不息的车道。
沈莜下了台阶,揪了揪羽绒服领口,神情逐渐不耐。
她这一身雪水,又湿又冷,刚才又出了一身的汗,不怎么舒服。
“沈莜?”
对面饮品店外传来一声惊呼。
沈莜抬起薄薄的眼皮,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提着奶茶,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秦霜玉故作担忧的表情,沈莜眼神幽静,没说半个字。
秦霜玉把咖啡塞她手里,小心揣测她的反应,“沈莜,你还好吧?迟校草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放狗咬你呢!”
沈莜盯着那杯拿铁,安安静静的。
秦霜玉的语气越来越自责,拿纸巾擦拭她身上的污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告诉你迟枫诀的位置,你也不会傻傻地去找他。”
说了半天也没等到沈莜表态,她心中疑惑,挽着她的胳膊换了话题:“沈莜,刚才那个开法拉利的男人是谁啊?”
“朋友。”沈莜挥开她假惺惺的手,语气又冷又燥。
秦霜玉愣了半秒,总觉得沈莜有些变了。
以往只要她道个歉,买点小礼物哄哄,这傻子很快就会跟她掏心掏肺,无话不谈。
这次难不成她被疯狗吓得太狠,受刺激了?
沈莜把拿铁丢她怀里,捻了捻指腹,“迟枫诀在哪儿?”
“应该是回学校了吧。”秦霜玉柔声软语地劝,“我和他谈过了,他答应明天下晚自习向你道歉。”
“行,”沈莜应了声,手插回羽绒服口袋,“让他在一中后面那小湖等着。”
看着沈莜走远的背影,秦霜玉有几分钟的走神。
…
沈莜穿过一处老旧的白弄堂,在一扇双开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曲起手指,敲响了门板。
笃、笃、笃。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探出头,“沈莜?你不是去找校草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沈莜平静地往里走。
女孩名叫林暮雪,杏眼瓜子脸,眉清目秀,瘦瘦小小的一只,目前在一中读书。
大概是两年前吧,沈莜在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上飙车,出了意外。
导致脑中枢神经受损,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忆失声自闭。
是林家两口子收养了她,凑钱为她治病,把她当成另一个女儿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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