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临安王。”
宋天歌脸色一变,也是突然感觉事情变得麻烦了。
“那你要不要跟指挥使大人说?”他看向李贺。
“当然要说,但至于怎么做,则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了。”李贺望向之前被剑七烧毁的院子,那里的火焰已经被平息了。
还好事先已经将杨彩儿的尸体已经挪了出来,否则无法对东海侯交差了。
“三郎,你猜那东海侯得知是凶手是临安王府之后,还会不会要求严惩呢?”宋天歌有些兴灾惹祸地说道。
李贺喟然一叹。
...
临安王府。
“小王爷,那李贺果然是以所谓的做法为名,设下陷阱,引人进去。”中年文士恭敬地说道,“但剑七因锁神咒而死,应该不会牵扯出您。”
“他牵不牵扯出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大厅上首的沈轲伸了下懒腰,“死人是没法作证的。”
他事先给剑七下了锁神咒,只有剑七在全力运转灵力时,才会受到咒力吞噬。
李贺——他半眯着眼睛,想着这个再次让他吃了一个小亏的人。
“迟早得让这小子看看临安王府屹立千年的底蕴。”
...
信陵侯府。
“他开了口吗?”
信陵侯楚恒在后院正逗着笼子里的红皮鹦鹉,
“已经说出了临安王。”身后的紫衣女子说道。
“很好。”
...
次日,李贺将情况告知了指挥使陈愈,但陈愈竟是丝毫不吃惊的样子。
“我会将这事跟东海侯说的,”陈愈坐在堂前,正低头写着什么,“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可...”李贺正要反驳,却又不知想到什么,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这并不是我们真武卫怕事,”陈愈放下笔,起身走到李贺面前,“事主坚决不追究的话,除非皇命在身,否则我们也无能为力。而且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属下记得。”李贺点头。
“回去休息几天吧。”陈愈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衙门,李贺心中有股无力感,明知凶手是谁却无法对其进行任何惩治,这让身为真武卫的他极为沮丧。
这人世间,终究还是要按照规则来走的,哪怕这种规则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一些不该受保护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他听说玉妃沈零落的队伍已经出城了,正走在回长安的路上。
听闻这消息的他心中有些怪怪的。
经过东海侯府的时候,看到门前一片缟素,高高的院墙挡不住里面哀泣的声音传出。
杨彩儿是东海侯的第三个也是最小的女儿,听说平素最受家人疼爱,如今却死于非命。
想到不久后东海侯听闻凶手可能是临安世子时心中的不甘和无力,李贺心中突然一阵明悟。
之前沈零落问他的欲望是什么,李贺回答不知道,但现在,他已经有了答案。
一路走回家,李贺在推开院门时,却看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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