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贺起得比较晚,因为今天既没有公务,也没有私事。
到水井旁打一桶水,迷迷糊糊地洗把脸。
衣着整齐出了门,伸了个懒腰,顺便抬头看了看天,碧空如洗,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而在走过隔壁的‘风月观’时,突然想到自己已有好些天没上门拜访了,虽然不愿跟她有太多牵连,却也不必刻意躲避。
并且这段时间,自己的生活也挺风平浪静的,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这样想着,他上前叩响了大门。
片刻后,大门缓缓打开一条不大的口子,里面探出一个稚嫩的脸庞。
“谁呀?呀,是三郎!”
飞霞小道长头迅速缩了回去,而后打开了半边门。
“飞霞道长,许久不见。”李贺微笑道。
“三郎,你是不是来请教符篆的呀?叫我一声师姐就好了,嘻嘻。”飞霞笑着说道,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两个月牙儿。
“呃...”李贺不好意思说自己从没练过符篆,只好强行装一波,“符篆我已经会了,而且我还可以不用画符便可以施展出符篆。”
“真的吗?我不信。”飞霞摇了摇小脑袋,然后侧着头看着他。
“哈,我就施展给你看好了。”
李贺左右看了一眼,见右边的墙檐上正好停着一只麻雀。
“小道长,那只鸟你可看好了。”
飞霞头转了过去。
随后李贺嘴里念念有词,假模假样用手指凌空划了几下。
“咕咕!”
他发出怪声,先将麻雀吓得飞了起来,而后右手双指并拢,指向麻雀:
“定!”
麻雀保持着飞行的姿态,径直掉了下来。
“解!”
在麻雀即将落地的时候,李贺将定身解除,随后那麻雀慌慌张张地赶忙飞走。
“小道长,你看我这定身符使得如何呀?”李贺向飞霞挑眉道。
“这么短的时间,三郎符篆怎么可能比我还厉害?”小飞霞的脸皱成一个小包子。
“如果小道长肯叫我一声师兄的话,我就教你,怎么样?”李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小飞霞的神经,她眉头蹙起,灵动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然后猛地一跺脚:
“三郎欺负我!”
接着转身就往里跑去,将大门重重地关了起来。
“这...”
李贺见此情形一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飞霞小道长怎么就这样子了。
而正当他要离开时,大门又打开了,露出了小道长微微红着眼睛的脸蛋。
“坏三郎!”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说完她又回去把门再次重重地关上了。
李贺欲哭无泪。
这次门关上后,他站在外面等了一会,见大门没有再打开,便叹了口气,缓缓离开。
“要不下次见面就喊她一声师姐好了。毕竟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确实该迁就一下的。”他心中默默想着。
不对呀!
李贺走着走着突然想到自己是去上门拜访清羽观主的。
这下好了,莫名其妙地就被拒之门外了。
再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已经有一片薄薄的云彩漂浮在上面了。
...
在老地方吃了碗面条,李贺向金山寺的方向缓缓走去,他跟张恒之约好今天去金山寺一趟。
他一个月前听说金山寺的时候,立马就问寺庙的主持是谁,张恒之回答是法海大师。
难不成这西湖边又要上演一出《白蛇传》?
李贺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这许仙和白娘子现在在哪。
而他也趁今天有空,去金山寺看能不能见到那法海和尚。
原本他以为金山寺在城郊的金山上,后来得知它竟座落在临安西城。
走到西城金山寺前,见张恒之已经在那等候了。
“三郎,你来得有些晚呐。”张恒之对李贺抱怨道。
“反正今日一整天没事,也不用着急。”李贺悠然说道。
“也是,我们先进寺吧。”
张恒之带头走进寺院。
金山寺占地颇广,有大殿院落十余处,里面还有一小片湖。
进了寺院大门,入眼处便是巍峨的大雄宝殿。
但张恒之却把李贺带向了旁边一个偏僻的院子。
“看,这就是我上次见到那个耗子脸小沙弥的地方。”他指着院墙的一个角落道。
此时说起来,张恒之似乎还带着火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