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之上,江小白每日带着江拗儿上山采药,读书,写字。
这样的日子是枯燥的,病理书籍都看乏了,写字写累了,每日对着狐狸发呆,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他很想学武,那样就可以去打猎了,至少不再怕那些豺狼虎豹了,就算打不过,溜得却可以很快呀,只是江小白始终不教他武功,只说了句,“武,是非之首。”
江拗儿总是似懂非懂地敷衍着,内心里还是渴望着赵一痕叔叔的到来,他可以教自己武功,连江小白都没辙。
只是赵一痕才走三月而已,下次来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小手撑着稚嫩,对着狐狸小白,像个大人一样唉声叹气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咯。”
小白似乎知道他的意思一般,伸出雪白的爪子,轻碰着江拗儿的头。
“哈哈,我懂你的意思啦,是让我看开就好,对吧?”江拗儿不顾白眼连连的小白就是一顿熊抱。
突然小白身体一僵,接着便使劲的挣扎起来,江拗儿的力气还是太小,小白不用挣扎几下就挣脱了江拗儿的怀抱,而后飞窜了出去。
篱笆外,一名白衣女子,带着面纱,轻揉着小白的头。
咦……是仙女江拗儿第一反应就是激动,太美了!阳光下,枯草篱笆边,女子伸手逗弄着小白,这番景象,怎不让人浮想联翩。
“爹,快出来,有仙女!咱家的小白都被她吸引住了呢!”
生怕吓着仙女,江拗儿特地小跑到屋里,压低了声音叫喊着。
江小白被江拗儿连拉带扯拽到门外。
江小白惊呆了,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位女子。
江拗儿心中得意至极,原来父亲也是近女色的呀,可谁知,江小白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屋里拉。
“难道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吗?”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江小白停下了脚步,不过只是数息。
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江拗儿不解地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
江小白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门外又传来女子的声音。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得到你的原谅。但这次,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是什么概念!
江拗儿,并没有这种概念。
江小白,也不想有这个概念,如果可以,他日进斗金都不夸张。
女子又道:“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待在这深山之中?你让孩子置于何地?”
孩子是谁?自然是江拗儿。
江小白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三枚银针就向门外射去。
门上挡风的油纸被银针戳穿了,门外传来一声闷哼,显然是女子中招了。
江拗儿在一旁看得惊呆了,原来爹爹也是高手啊!但爹爹发飙起来也太可怕了。
江小白黑着脸,打开了门,冷笑道,“你还有脸提孩子!”
女子拔出银针,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哼,你这样做,对得起孩子吗?”江小白继续逼问道。
女子回过头道,“我有错吗?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何错之有?”
江小白道,“既然无错,那便请回吧!”
说完又关上了门。
女子蹲坐在地上,三枚银针的药效发作了,是焚身毒,能让身体如火一般的灼热,身体的每个毛孔就像被针扎过一样。
这个毒,还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当初他们行走江湖,为了防身用的。以前有解药,现在早就没了,不过好在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失去药效。
她知道,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她不悔,也无愧,任凭这毒侵损。
豆大的冷汗不住地从额头上留下,她隐忍着不说一句话,身旁的小白,不住地舔去她的汗水。
她撇向小白,轻抚着它的头,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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