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出走,终于回来,心肝宝贝,怎不激动?
“娘!你抱疼我了!”袁淑媛吐着舌头,嬉笑着说道。
“你呀!这么多年了,都还没变,弱冠都过了,还不知道沉稳!”袁夫人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一直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吃得好,住得好,现在看来,这孩子……
变黑了。
“你怎么不白了?”袁夫人有些幽怨地看着赵一痕。
袁淑媛笑道:“嘻嘻……没事呢!娘,这都是游山玩水晒黑的!”
说着,袁淑媛便将袁夫人拉倒座椅上说道:“娘,您听我慢慢跟您说我这些年所见所闻!”
袁夫人这才笑了起来,看着赵一痕的目光都是满眼感激。
“好好好,慢慢说!”
于是袁淑媛便开始说起了游山玩水的趣事。
不仅看到了漠北的戈壁、南方的大森林、东方的大海、西方的神庙、各种奇形怪状的山峦和水域,还有无数叫不出名的飞禽走兽。
还说道自己被赵一痕带着满树乱窜,开心的直拍手称好。
他的言语里,三句不离赵一痕,不时夸着他。
袁夫人目光里开始变得复杂,因为在袁淑媛的描述中,他不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而是细心照料的夫君。
这让她不肯接受的实事,连忙问道:“他有没有和你……那个?”
袁淑媛愣了一下,“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呀!”
“嗯?”
“就是……夫妻之实!”
袁淑媛顿时脸都红了,扭捏道:“人家还是大家闺秀呢!”
听到这里,袁夫人愁云散开,连说三个好字。
于是连忙跳过话题,对自己丫头道:“我去差人让你哥哥嫂子回来,我们一家子好久没有团聚了!”
袁淑媛也连连点头,说道:“好的,我去找一痕哥哥玩!”
说着便看向屋外,赵一痕却不见了。
她急忙跑出去,绕过楼阁,穿过偏房,却始终找不到赵一痕的身影。
他离开了,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袁夫人看着她无助地呆坐在角落里,只好将她搂进怀中,默默地听着她哭诉。
……
……
赵一痕的离开,是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事物都推得干净,而自己便有足够的时间去消磨曾经的种种。
恶果,自己种下的。
自然需要自己去弥补。
他还是来到青城山下,搭了一个木屋,每天看着常道观和无边无际的星辰。
“如卿,我来陪你了!”
花白的头发,散落在床上,消瘦的面庞,仿佛只有一块皮包裹,眼睛已经被挖空,身体如同枯骨。
冰蚕蛊产卵了,身体成了他繁衍的养分。
冰霜覆盖,整个木屋变成冰屋。
几个月后,房屋倒塌,烈日将冰融化,一切重归于寂。
……
……
不知多少年后。
偿命村中,不知何时盖了一座庙,庙里只有一个尼姑和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每天除了扫地,还要给旁边的一座坟扫墓。
每日三拜,拜完之后再拜佛祖。
一天小和尚看到山脚下走来几个人,连忙跑去找尼姑,“师父师父,外面有个找您,说故人来找您!”
尼姑点了点头,走了出来。
“老大!老大!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阿弥陀佛,出尘师太!”
原来是小飞鼠和浮石。
出尘师太道:“两位有何贵干?”
小飞鼠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坛,满脸肃穆道:“这个给你!”
出尘师太淡淡道:“出家人不喝酒!”
小飞鼠叹道:“这是赵……赵一痕的骨灰。涂山酒家的人托我将此送给你!”
出尘师太忽然转过身去,对小和尚道:“一尘,拿着送到祠堂里!”
说着也不再管小飞鼠和浮石二人。
泪水已经滴了满身,那份悲痛,像是将尘封已久的书打开,古朴而又心酸。
这世间还留有什么?
远远地思念与假装看透的心禅。
“师父,你怎么哭了!”
出尘擦了擦眼泪,双手颤抖地合十,道:“你想听江湖的故事吗?”
一尘连忙道:“好啊!好啊!”
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个刺客组织,名叫偿命村!偿命村里有个人叫赵一痕。
二十多年前,洛阳有个大家闺秀,名叫陈媛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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