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拿着针管的小王忽然一愣,叫道:“郑老,不对劲。这药水怎么流得这么慢?”随后,他的鼻子忽然用力动了几下,紧跟着又再次喊道:“不好,这里有药水味,好像管子破了!”
刚刚还扶着那巨型药水瓶的大汉一听,大惊失色,赶紧放了那个药水瓶,一大步跨了上来,便要来抓朝天的那只左手,看个究竟。
郑老听了小王的话,一愣。随即也是脸色大变,急急吼道:“快按住他,快按住他。情况不妙!”他没有戴着口罩,脸上的肌肉登时就皱了起来,原本光滑的脸迅速变得皱巴巴的,这一下像个真正的老头。
郑老马上举起了手中那把金刚切割机,蓝光一闪,那个飞轮便飞快地旋转了起来,在白色灯光中闪着幽光。这是他唯一可以快速抓在手里的武器。
对于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的酿酒师,他虽然知道情况不妙,但他相信事情很快可以解决。他不相信一个超强麻醉剂下的种子能有什么能耐翻天,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郑老身边的那个大汉也是个训练有素的,一见情况不妙,也是立刻合身扑上,先压住这个铁床上的人再说。虽然现在那铁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但这该做的防卫工作他是毫不含糊。这些都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对他们这种内部守卫来说早已经是本能反应。
青丝无声无息地绕过了那几个钢圈,一圈又一圈。这几十股细弱青丝合成的大青丝果然没有让朝天失望,在飞速转了几圈后,这钢圈便割进去一大半。他猛地睁开了眼,大喝一声:“给我开!”
眼儿圆睁,脸上肌肉变形,这么长时间来让人当成动物般试验来试验去的憋屈心情一下子释放了出来。随着这一声大叫,然后右手处便传来了“嘣”的一声大响。右手挥起,带起了一阵残影。
“蓬”的一声闷响,然后一个巨大的蓝袋子便直飞而起,狠狠地砸向了房间的另一边,摔在那个蛋形机器上,砸得蛋形机器一阵颤抖,随即便像一包血袋般向下溜去。这个大汉,再次重蹈了覆辙,变成了一个人形血袋,骨骼寸裂,再不得活。
而另一边,另一个大汉正抓住了朝天的左手,想要查看那个针管的情况。小王却是不敢动弹,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拿着针管的手开始颤抖,而后整个身子都开始打冷战。对于他这种出身商贾世家的人来说,满眼看的都是钱。便是到了这里,也只是在郑老手下做事,何曾见这般血腥暴虐的打斗在身边发生,抖才是正常的。
那边,朝天的右手已经脱困,而青丝迅速来到了左手这个位置,开始切割着左手的几个钢圈。脚上,依然被钢圈束缚着,还未能解脱。他整个人马上侧过身来,将右手伸了过来。
青丝无声无息地划过了那个大汉的手,然后滑向了钢圈处。那个大汉还未曾感受到疼痛,就已经被那青丝干净利落地切掉了十个手指,血泉喷涌。
朝天的右手也在此时来到了左手处,他用手指一把扣住那根打进了身体的针管,拔了出来。然后,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那个大汉的咽喉。
大汉不知手指已断,马上捂向那被刺穿的咽喉。血淋淋的断指之手带着那喷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那咽喉之上。脸上肌肉扭曲的大汉连那声痛都没有喊出来,便睁着那迷茫的眼倒下了。
他是幸运的,因为扎进他咽喉的针是带着超强麻醉剂的。而这种麻醉剂对于他这种普通的军人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他虽然死了,但只在死前痛苦了不到五秒钟,就永远失去了知觉。
小王颤抖着身子,面如死灰。一条水线自胯下倾泻而出,湿了裤子,然后湿了地面。他眼睛无神,惊恐无度,然后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旁边那大汉倒下来挥舞的断手挥洒起滴滴热血,在这铁床的床单上,医院白色的地上墙壁上留下了朵朵艳丽的花。小王的身上也没有幸免,白衣上开了朵朵红梅。
郑老虽然是颗老姜,但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猛烈,令他眼花缭乱。待他反应过来时,行使保卫职责的两个大汉一个已经成了血袋,一个捂着咽喉倒在了地上。
手上的金刚切割机仍在啸叫着,但郑老再也没有勇气把这切割机递出去。他突然怪叫一声,扔了切割机,向着那蛋形机器方向跑去。那扔掉的切割机开关没有关掉,那飞轮仍然在地上旋转,带着那切割机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跑,形成了蓝光一片。
“铮!”朝天右手用力一掰,那左手被青丝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钢圈一下就四分五裂的飞出去,左手解放。那道青丝又开始向着两脚处的钢圈绕去。至此,他的上半身已经全部解放。
说了这么多,其实发生的时间只有十来秒,这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可能是房间的隔音比较好,也许是时间太快。直到这一刻,钢圈炸开,碎片砸在墙上,门上,玻璃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外面的六个大汉才察觉到不对。
“呜铃铃铃!”突然间警铃大作,这个郑老的提取实验室里立即泛起了红光,响起了警报,那是郑老按了警铃。此刻这个郑老头正站在那蛋形仪器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枪,正指着朝天,颤抖着声音道:“九,九十九号,不,不要动!我,开枪”
门迅速就被撞开了,六个大汉飞快地涌了进来,齐齐向着床上的朝天扑去。这种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这种时刻竟是个个视死如归,毫无退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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