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朝天了,自觉得有些想念。这一天,吃过早饭,却是坐在窗前,手上拿着一方绣巾,身边放着一个针线箩。这山村常年以狩猎为生,兼种些小菜之类。劳动以壮年男子为主,女儿家的大多是打理些家务之类,或种些菜,或绣些花,做些衣裳与家里穿。有些绣得好的,也能托人带出去换些钱来贴补家用,所以女儿学绣花也是常态。读书识字却是不重视,只是会让男儿家去读些识字,女儿家大多没有的。偶有富人家会出几个能识字的女子,也算是不错的了。
却说阿月虽年仅八岁,却也是到了学些刺绣的时候。或是得了遗传,阿月也像母亲李氏一般心灵手巧,小小年纪便能绣出一些好看的图来。此刻,她手上正拿着一方帕子,外用竹圈固定,小手拿着彩色丝线正上下翻飞。白色的帕子上,一朵艳丽的花正在逐渐形成,虽然看上去还不是那么精致,却也是有些惊艳的感觉了。
阿月绣了一会儿花,眉眼间有些惆怅。窗外,院中栽有一棵桃树,却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有开得灿烂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一粒粒洒在那树干上,一片艳红。阿月停下了手中的丝线,望着窗外有些发呆。心里便念着:朝天,你怎么还不来找我玩。我要去找他吗?看那天看着那个小美女的样子,我就生气。哼!如果你不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唉,你快来吧。
阿月那是思绪万千,这几年来,随着自己的长大,看着朝天也在一点点长起来。长时间的相处,而且这朝天似乎是有些古怪,很多时候想法都是古古怪怪的,像小孩,又有点像大人,但又不是大人。时间长了,阿月便有些离不开这个古怪的小东西了。
知女莫如娘,李氏看到发呆的阿月,不由得有些发笑。小小年纪,就有些相思的味道了。便走过来,对阿月说:“阿月,你怎么了?什么事情不高兴呢?”
“啊”阿月一惊,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没事,我只是想坐会儿,母亲,你说朝天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李氏“扑哧”一笑,说道:“你这小孩子,朝天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嘛。听说朝天这段时间经常跑去村口那里玩,几乎每天必去,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阿月一听,更是惆怅,心道:这小东西,肯定又是去找那小美女了。
就在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阿月姐,快出来,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却正是朝天那稚嫩的童音。
李氏听见了,说:“你看,这不是来了吗,赶紧去吧。”
阿月一下子便没了那惆怅,放下手上的东西,欢喜地出门去了。出门找着朝天,不知朝天嘀咕了些什么,两人就手拉手朝着村口走去。
李氏看着远去的两个小人儿,也是无声地笑了。
村口不远处的平地上,小木屋依旧在那儿,栅栏也在。只是栅栏里却是有了些变化,一块地被开垦了出来,一个高大的老人正拿着一把锄头在劳作。看那锄头在手上上下翻飞,那泥土便如豆腐般被翻了上来,又打碎开来,轻松得很,看来是开垦种菜用的。
自老人带着孙女在这里定居后,人们由于那一天的夜里的大动静,都是有些害怕,不敢过来,也不也让小孩过来这里。据说王老爷曾经来过一次,进了木屋,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出来,回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人送了一些常用的物资过来,就再也没来过了。这下更显出了小木屋主人的神秘。
朝天自从那天巨石钓鱼过后,倒是不再害怕,还天天跑这里蹭了些烤鱼烤肉吃,和老人也厮混得熟了。才知道老人姓关,便叫了关爷爷。小女孩名关红凤,其他来历却是一概不知。小美女阿凤先是看不顺眼,总要找朝天的茬,后来吃了几次朝天的烤肉后,很快就看朝天顺眼了,还常常要求朝天给她烤肉吃。这下子,朝天到这里来混吃混喝的障碍全没了。家里见得,也没阻拦,只是让朝天要好生对待老爷爷。
“关爷爷,我来了”朝天到得栅栏门前,远远便喊道。
“呵,是朝天啊,快进来吧。这位是谁呢?很漂亮的小姑娘啊。”老人乐呵呵。
朝天赶紧拉着阿月的手向老人介绍:“这是我阿月姐,阿月姐,这是关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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