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定方只好继续和程裳解释。

听完后，程裳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难以置信。”程裳抬头看着穆定方，“那你现在怎么办？”

穆定方心情有些沉重，“我想要活命，就只能以修为压制獠，但獠天赋惊人，我肯定不如他，所以只能以功德去压制獠的修炼速度，如此才能有一线生机。”

“功德……”程裳呢喃一句，接着说道：“你是想猎杀妖魔鬼怪获取功德？”

穆定方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是我离开静安城的原因，不仅要功德，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实力。”

程裳点头示意明白，又道：“功德并不好获取，只有猎杀一些罪孽深重的妖魔才能获取，我行走两年，斩妖无数，也只是凝聚了两星功德。”

“两星功德？”

穆定方有些疑惑，对着程裳拱手弯腰，“老祖只是跟我提过功德，但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还望程姑娘解惑一二。”

“穆公子不用客气。”

程裳抬了抬手，接着解释道：“三魂空间有两层，第一层是魂台，第二层则是功德层。功德层如同一片星空，有诸多黯淡无光的繁星，如果获得功德，繁星就会被功德点亮。我们凡人，如果能点亮三十六颗功德星，即便修为不到，也能凭借功德飞升成仙。”

“原来如此。”

穆定方恍然大悟，没想到三魂空间竟然还有功德层，他问：“程姑娘，这功德层如何进入？”

程裳回道：“等你收获了功德，功德层自然会出现。”

穆定方明白，再次拱手道谢，“多谢程姑娘替我解惑。”

程裳摇摇头示意不用客气，接着又道：“功德对我们来说是很重的东西，功德越多的人，越能保命，因为击杀了功德之人，会遭天谴。所以遇见危险，显化出功德，些许能保住一条命。

我被獠杀了，獠却没把我三魂吃掉，给了我一线生机，这或许就是我的功德起了作用。

当然了，对方要是执意杀你，你也难逃一死，且杀了你之后，也不一定会遭到天谴，因为可以功德抵功德。一般情况下，术士之间是不会出现生死争斗的。”

“还能这样？”穆定方眼中藏着惊奇。

程裳的话仿佛给他打开了新天地，也让他明白了良师益友的重要性，比起瞎琢磨强太多了。

穆定方又问了程裳一些问题，程裳也平静耐心的一一回复，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岁安坊请教的时候。

等穆定方问的差不多了之后，穆定方想起一事，问道：“程姑娘，真是抱歉，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既然合成了鬼体，想必是有尚未完成的遗愿，我没有办法让你复活，但程姑娘若有遗愿，我定会替你完成。”

“穆公子何出此言？”

程裳询问，不等穆定方说话，她直接说道：“我并没有什么遗愿，我合成鬼体，是为了鬼修。”

“鬼修？！”

穆定方眉头一皱，拧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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