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江蓠她说我明天一定过不了级里的筛选赛!”江恩思指着江蓠告状说。
潘大梅气得一阵噼里啪啦大骂:“恩思过不了,难道你过得了?死丫头真是牙尖嘴利了,心眼又蔫坏,巴不得你妹妹比你差,我告诉你,也就这一学期,等这一学期一结束,你死都得给老娘死出来做工!”说着,硕大的手又一次习惯性地伸出去掐江蓠的手臂。
江蓠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站在那任她掐,自从她每天早上起来做运动后,小身子现在是越来越结实,躲避的动作也越来越敏捷。江蓠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要去学一些防身的格斗术,毕竟,未来的路上,渣男渣女只会越来越多,并且个个都是阴险毒辣的主。
潘大梅打不到江蓠心里当然不爽,嘴上骂得更加恶毒利索,但也不再追着打。自从上次江蓠把江恩思反锁在房间里面摁着甩耳光那疯狂模样进了心,再到偷钱事件,再到暗戳戳地跳级读了初一,潘大梅对江蓠的厌恶可以说是与日俱增,但近期她依旧要忍着,因为再过两个月这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她得想办法让江大军点头同意江蓠出来做工的事。
一语成谶,江恩思和杨齐第二天真的从级里的筛选赛中被刷下来了。
初一三班的同学因为这件事而个个情绪低迷。当然,英语成绩好的那些是在埋怨老师当初选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江恩思受不了从高处跌到地上后别人看她的眼光,竟趴在课桌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班长杨齐本来就因为被刷下来而心情不好,特别是,在临场发挥的自我介绍部分,江恩思连着出了几个常识性的小错误,因为这才导致被刷的,结果他都没说什么呢,她居然在班里面哭开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犯错误的是他呢。心里一阵郁结,当初江蓠如果答应一起参加,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呢?他觉得,怎样都不会比现在的结果更糟糕了。
江恩思心里恨死江蓠了,她说她过不了筛选赛,结果他们就真的被刷下来了!都是她!都是她影响了自己!都是她害得自己不能去市里参加比赛!
有些人犯错从来都不会从自己身上反省,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为别人的错。这次的事倒不是江蓠能掐会算,她只不过是刚巧记起上辈子这个时候,江恩思确实兴高采烈地回家跟所有人说她就要去参加市里的口语演讲比赛了,结果没两天,就哭丧着脸回家说名额被别人抢占了,自己没能去参加比赛。当初江大军和潘大梅为了安慰她的情绪,给她买了好多小东西。现在一看,江蓠倒是料得一点都不差,江恩思当初说名额被人抢占这事是假,参加学校筛选赛被刷下才是真的。
大约又过了一周,初一三班传开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江蓠在省举办的征文比赛中得奖了!至于得的是几等奖,大家说法不一。
紧接着,学校收到了通知,说因这次征文比赛学校里培养出来的学生写出了格局很大的作品,省教育局将安排一些领导下乡来视察这边城镇一带的教育资源情况,他们的学校作为主要视察点。
这消息一传递回来,便在学校高层中引起了轰动,校领导们一个个激动的,每天都是笑口常开。李福清校长更是万分庆幸让江蓠跳级上了初中,更因这事,专门在升旗日国旗下讲话中高度赞扬了江蓠,特别称赞她文笔斐然、下笔大胆、敢于想象和创造的文风,并告知全校师生,江蓠同学这次在省征文比赛中获得了特等奖殊荣,除了荣誉证书,另外还有奖金五百元。
自学校成立创建以来,还未有任何学生获得校长如此长篇大幅的盛赞,全校哗然。当然,除了江恩思。她手上的指甲已经是掐入肉中沁出了血珠子,但她一点都没发觉。此刻她心里翻腾着浓浓的憎恨,凭什么她参加比赛要被刷而江蓠参加征文比赛却可以如此风光?凭什么!不,她不能再让江蓠继续呆在初一三班了。
对了,五百块钱奖金!江恩思心里顿生一计,心中的阴霾顷刻间也扫掉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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