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易逝,转眼间,一个月的期限已至。
自上次出了那个半夜怪物吓小孩后,邪轻尘就没有再踏出府邸半步。这二十几天来整个迷雾森林出奇的安静,就连鸟兽声都难得听闻几次。
至于她呢,是规规矩矩的待在古月狐的府邸里,闲着的时候就做些打理花园,除草之类的杂活。白天几乎都见不着主人的人影,偶尔夜半时归来。
前世邪轻尘是个特别怕做家务的人,而现在自己竟然担心着家里没活干。把房间来回扫视一遍,不禁苦笑。房屋内,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那挂在门旁的鱼篓似乎都发着一层光。
夜幕已至,邪轻尘同往常一样,坐在木桌旁,她不喜欢饮茶,所以月狐不在的时候,桌上的茶壶里装的都是自己烧好的冷开水。
夜半已过,她朝门外瞥了一眼。
“看来主人是不会回来啦!”心底竟然升起一丝的失落,这种失落感很快又被她给驱散。
今日是他们主仆契约的最后一天。主人忘了也好,不记得也罢,至少离开后彼此都不会有半丝的留恋。
这一个月来,身为灵奴的她倒也清闲自在。与主人碰面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连对话也上不了二十句。
她盯着手腕上逐渐消失的魅字,嘴角不由上扬,含着几许的苦涩。这一场主仆契约,终究还是落幕。
昙花一现,终归尘。
起身走向门外,又随手把门关上,掐动心决。下一次又会遇见谁,谁又说的清楚。
冥都城内。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叫卖声不绝于耳,却无人注意到凭空出现的女子。
血色?
邪轻尘被眼前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她机械性的用手放于眉间半遮双目,再缓缓睁开,直到眼睛完全接受血色的光芒。
环顾四周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棕色阁楼在腥红光晕映衬下染上一层深红之色,仿若血色冥界一般。
“姑娘,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邪轻尘随便找个人询问,最起码她要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冥都噢!”那女孩柳眉大眼,一袭青衣,身段纤细。:“看姑娘的着装,应该是外地人氏吧。”
“嗯。”邪轻尘随声应道。
“姑娘也是特意来参加我们的冥都一年一度的艳遇节吗?”阿慕笑颜如花。
什么样的节日会用“艳遇”两字来诠释呢。思量些许,邪轻尘启口问:“何为艳遇节?”
阿慕向邪轻尘这边靠近,在邪轻尘耳边轻声道:“艳遇节也叫脱单节。每逢这一天都会有很多仙灵从各地奔来,只为寻得一位相守偕老良人。”
“这样啊,”邪轻尘恍然大悟。
“不过也有一些有家室仙灵,谎称自己单身,骗取那些单纯的女孩信任,所以姑娘可要万分警惕啊。”阿慕提醒道。
“感谢姑娘的好心提醒,但我只是个过路人。”要说方才还能畅通行走的街道,此时连行走都成了问题。
邪轻尘跟阿慕被行人挤到了一个死角里,退不得,出不去。
“姑娘,请抓紧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儿。”阿慕对邪轻尘说。
“好。”感觉到女子五指骨节波动,邪轻尘知道她正在掐动着心结。
“我们到了。”阿慕说。
几乎是眨眼之间,两人已来到牵思湖岸边。
碧水微澜的湖面上,万千灯火与之连成一色。湖面两旁栽有金丝垂,浓荫蔽日的枝条垂涎而下。河面数万盏莲花灯随着水波在湖中飘荡。河岸两旁皆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老板,这盏莲花灯多少钱?”阿慕在河道旁的地摊上,随手拿起一盏浅红莲花灯。
“一百银两。”老板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标致的面容露出温和的笑意。
“我要两盏。”阿慕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递到老板手中。
“姑娘要自己选一盏哦,这样才灵验。”阿慕提醒道。
“谢谢!我不需要的。”邪轻尘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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