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
饭菜算不上定好的东西,简单的家常菜,用料还不是很足。
这点儿温言很容易理解的。
刚脱贫的人,是不会在吃上太舍得。
每天有肉吃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最大满足了。
温言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用饭。
两小碗的米饭对于一个刚成年的男人来说算不的多,温言吃了两碗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她呢?”
温言问道。
素红低头说道:“姑娘暂时还不饿,说是困了,要睡觉。”
“大白日的睡什么。”
温言起身,看一眼素红说道:“去熬一碗稀饭,里面加上红枣。”
“奴婢这就去。”
素红走到灶房忙碌起来。
温言再次往宁宴的房间走去。
透过开着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正在睡觉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剪影,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
一切都乱了套。
温言叹口气。
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动作,温言蹙眉,靠近之后,发现床上的人脸蛋有些过分的红。
伸手摸了一下
发热!
温言皱起眉头。
恍惚想到那件事儿的时候,他是有多么的粗暴。
难得的,温言耳尖也变成了红色。
转身走出去,问素红:“薛先生是不是已经来了沟子湾?”
“薛先生?就住在旁边,就是那个红瓦的院子。”
“嗯!”
知道薛先生住在附近,温言放心了很多。
虽然他自己也明白了解一下小病的诊治法子。
但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煎药是需要药的,现在去采药炮制有些赶不上了,还不如去薛先生那里拿上一副县城的。
薛先生来了
大致的发展是不会变的。
只可惜,他等着的姑娘出现不了了。
温言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消极怠慢肯定是有的。
但是,已经熬过了一辈子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这会儿又觉得无所谓什么。
日子反正得过。
又不能因为这些去寻思。
总之就是一种活着很无趣,但是又不想去死的心态。
从薛先生那边儿拿了药,温言让素红煎药,自己端着熬好的粥往宁宴的房间走去。
夜色里,房间有些阴暗。
拿着火折子把房间的蜡烛点燃。
昏黄的烛光下,床上躺着的人带着难以叙述的虚弱。
小丫头就算是被徐氏从老宁家赶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脆弱。
感情上的债,最难还了。
尤其是
明知道不会喜欢,发生了关系,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拒绝。
虽然说拖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但是目前的情况只能拖着。
温言把宁宴推醒了,端着粥靠近宁宴。
“喝点粥,你生病了,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哦。”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宁宴稍稍动作一下,身子就有些不适应。
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疼痛。
但是
这种疼也不是不能忍。
蹙着眉头将没有什么滋味的粥一勺一勺的吃完。
原本吃的还挺慢的,瞧着温言坐在旁边,眼神似乎落在窗外又似乎是落在远方,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宁宴吃的东西的速度就快了。
她呢
还是不想看见公子露出这种神色。
若是早知道,就不将错就错了。
只是
有时候某些事儿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抗拒不了!
人就是这么的没有自制力。
快点吃完,公子就会离开。
她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生病的人脑子都不会特别好使。
现在的宁宴也是。
这件事一天没有解决,谁又能彻底的放开。
若是现在的宁宴是后世来的那么宁宴,估计还会想着就当被狗给咬了一口
现在的典型的古代姑娘。
终究是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个很大很大的事儿。
把粥吃完了,准备睡觉
然而,温言并没有离开。
温言盯着宁宴,慢慢说道:“若是你想跟我成亲,也是可以的,只是无关情爱,顶多只有一个温夫人的名义,我不会纳妾膈应你,但是也不会再”
再什么,温言没说。
宁宴却猜了出来。
大概是不会再碰她了。
温夫人
听着就很好听呢。
“可以的。”
温夫人,成了温夫人,死了之后就可以埋葬在一起了,生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同床共枕,死了埋在同一个墓穴里也是可以的。
对上宁宴的笑,温言点点头。
转身的一瞬间,嘴角勾起,自嘲一下。
他竟然也开始玩什么以身饲虎的事儿。
虽然
小丫头不是什么老虎。
但是啊!
就是想尽量的,让小丫头心里舒坦一点儿。至于自己么,反正已经经历了一辈子
无所谓了。
孤单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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