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本来想着怎么也得写句诗,带勋的也成,他一时想不起来没关系,还可以问万能的度娘。
但陆子勋看他的眼神非常幽深,里头似有期待似有无奈,就这一瞬间,李牧觉得自己的欢喜忧愁似乎也都在那双眼睛里边了。
李牧愣了两秒,笔锋润墨,一笔一顿地写下了三个字。
陆子勋就在一边看着他认真得一丝不苟的神色,和在纸张雪白映衬下更加剔透清澈的眼,好半天才把脸转到一边长叹了口气。
最后一笔落下,李牧起身拉开抽屉从里边摸出一个装印章的小盒子,打开发现不是自己的,立刻就收起来往抽屉里放。
陆子勋一向是个分得开轻重缓急的人,这时候突然想到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这是言老师的私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牧还是很干脆地把印章和盒子一起递到了陆子勋的面前。
李牧把自己的名字问问印在纸上,陆子勋问:“你老师的私印怎么会在你这儿?”
李牧怔了下,“他本来是托我交给他一个朋友的,但那个人在赶过来参加言老师葬礼的时候,遇空难去世了。”
陆子勋转身背对着他,手指捏着印章认真地看了看,又轻轻地敲了下被他捏在手里的木盒。
而就在陆子勋的身后,李牧把刚才写好的字放在一边,看一眼他的背影,很快,拿起笔微微俯身,刷刷写下了七个字。
他这次写的很快,字迹是有些潦草:为谁风露立中宵。
恍惚记得宴会露台上初见,就在张杨和陆子勋相继出现之前,他曾经想到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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