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伯贤从首相的位置上退下之后,本来是想学习尤登阁和王钟,也创立一所学校,求一个千秋万岁之名。
只要那所学校能够继续存在,他的名字也就会继续存在。
如果那所学校能够培养出更多的精英人才,一代代的延续下去,掌握学术界的话语权,他千秋万岁之名会越来越响。
可是,看了一下那两家创立学校投入的资本以及身后的人,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就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他在大汉帝国做了十年首相不假,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忠于的是方浩,而不是他这个首相。
他没有培植出属于自己的体系,方浩也不会允许任何首相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他自己创立学校,身后没有那么多人的支持,也就弄不出那么大的声势来,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成为一个笑话。
所以他干脆的继续混在官场,做元老院的院长。
听到王钟因为自己创立的圣德书院学生没有一个通过高考而气得卧病在床的消息之后,心中颇有感慨。
他也算是王钟门下出来的人,可是在他当上首相之后,也和王钟没有往来了,大家施政理念不合。
池旭当年的遭遇也是一样,在池旭当上大学士之后,王钟和他基本上就形同陌路了。
如果这是利益上面的冲突,还可以调和过来,但是这种大是大非上面的冲突,没有办法调和。
虽然裘伯贤自诩为旧式读书人,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按照以前的那种教育方法,那种施政理念,读书人尊贵是尊贵了,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办法发展起来。
读书人的尊贵在于他们垄断了知识,在与他们有权利打压跟他们所垄断的知识不同的知识出现,不允许别的阶层起来。
这就遏制了整个社会的发展。
现在这个社会发展的怎么样,有眼睛的都能够看到,比以前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裘伯贤一开始也只是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王权的更替,但是在做了十年首相之后,目睹着这个社会越来越发达,老百姓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商品也越来越丰富,出行也越来越方便,终于明白到,这不止是一次王权的更替,而是一个新社会和旧社会的更替。
对于自己参与到这一场新旧社会的更替之中,他没有一开始成为贰臣的羞耻感,而是有了一种自豪感。
他确实认为这是一场很伟大的事业。
王钟病重之后,他并没有过去看望,只是派人送了礼物过去问候。
已经分属于不同的阵营,礼数上尽到就可以,没必要亲自过去,要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王钟被气得病重之后,圣德书院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圣德书院也出了自己的月刊,提倡圣人之言,也抨击现在社会的各种乱象。
但是他们以古代圣人的标准来抨击现在的社会现象,很多时候,都成为了大众的笑柄。
现在私人办杂志的情况比较多,零零碎碎的一共有两三百种期刊发行,工业的、农业的、学术的都有。
各种各样的思潮都有,方浩也没有制止这种情况的出现。
有不同的意见,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都是一样的意见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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