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喜娘已经被踩在了脚下,毒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秦一:“王爷?”
秦时:“杀了吧。这种死士知道的东西有限。”
秦一一剑刺穿喜娘心脏,后进来的小伙子立马拎着尸体出去了。
秦时看着房间里坑坑洼洼的家具,地板上刺眼的鲜血,吩咐道:“叫人收拾屋子,你们都出去吧,罗叔、秦一跟我去厢房议事,把秦三也叫来。”
然后看着凌枫,说:“这位姑娘,你也跟着来吧。”
屋子里的几个人和外面院子里的人都很诧异,秦三是暗卫,掌管察事卫,负责定王府情报暗探,主子叫这几个人议事是常事,但是把那个奸细带着算怎么回事?
奇怪归奇怪,但令行禁止,定王府的人很快按吩咐办事。
罗叔推着轮椅去了厢房,秦一点了几个人守在外面。
厢房里整齐地摆了配套的小号桌子椅子,看起来像是个小教室,凌枫打量了一圈,这应该是他们经常开会的地方吧。
两个小厮进来摆上点心茶水,又下去了,行走间几乎听不到声音,真是训练有素。
凌枫趁机打量秦时,锦袍玉冠,戴着银色面具,虽然坐着轮椅,但举手投足皆是风采,声音清朗。看着不像是个领兵的将军,倒像是个翩翩贵公子。
凌枫找了个椅子坐着,看着房间里的大佬们,偷偷扒拉了几块点心,还喝了一杯水,早饭没吃,挨到现在真不容易。快中午了,也不知道这“三堂会审”要审自己多久,还有没有午饭吃。
没一会儿,秦三来了,行礼:“王爷,那几个下人审完了,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叔:“哼,左不过跟龙椅上那位有关。”
秦时:“不过几个弃子,没消息也正常,我叫你来是别的事。”
秦时看着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椅子里的凌枫,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看起来胆子很小,其实胆子很大,动作也很随性。
高门大院里的女孩子,坐姿端正的像是拿尺子量过,不会像凌枫这么随便,桌子上的点心茶水更是只应个景,她们不会去动。
秦时从凌枫被喜娘背进门就开始观察她了,她说她不是孙清容,她叫凌枫,他觉得这是真的。
秦时问:“姑娘,你说你叫凌枫?”
“什么?不是孙清容么?”
“不可能!我见过孙清容一次!”一副你别想骗人的样子。
“孙老贼要耍什么阴谋?你以为你说不是就逃过一死?”
凌枫:“......”啊,原来早就知道新娘子被庶女换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自己是孙清容,果然会被弄死!现在就看自己的发挥了。
凌枫一脸委屈:“我跟孙清容长的很像么?怎么所有人都说我是孙清容!我可真是倒霉,先是被人绑了替别人嫁人,现在还要被杀!”
其实凌枫想说“被绑了替别人嫁给残废短命鬼”来着,但是这里都是人家的下属,怕被打。
秦时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其他人一副明显“不相信,你在狡辩”的样子。
秦时很平静的问:“你是什么时候被孙府绑了的?”
凌枫:“五天前吧。我在山里采药来着,脚滑跌下了山坡,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相府里了。一大推人看着我,还有一个凶巴巴的女人拿着鞭子,说那个残废短命鬼我嫁定了,再跑把腿打断。”
第二次听到“残废短命鬼”这五个字的形容词,秦时嘴角弯了弯,觉得好笑,这小丫头故意的。
其他人不是咬牙就是握拳,那凶巴巴的女人是孙月容,敢找人代嫁,敢这么侮辱他们主子,必要找个机会好生教训教训她!
作为文官第一人,孙丞相府里当然是有定王府的探子的,秦三是负责情报的,他想了想,“五天前一大早,孙府丫鬟禀报说五小姐失踪一夜,之后孙家大少爷亲自带人去追,在京城往北八十里的小青山上找到了五小姐,第二天就带着人回府,然后派了婆子日夜守着五小姐,院外还守着一群小厮。”
凌枫眼睛亮了:“看吧看吧!他们根本没找到孙清容!随便抓了我来替嫁!
可怜我一个小医女,受了这好些天的罪,还要被你们当成奸细处死!你说你们这两方你死我活的,结什么婚啊?难怪孙清容要跑路!”
罗叔:“据我所知,小青山说是山,其实只是个小土丘,根本没什么药材。
就算有,附近的村民也早就拿去卖钱了,大旱一年,京城虽然受灾不算严重,但百姓的存粮已经很少了。”
言下之意是,所以你在小青山采的哪门子药,果然是个骗子吧?
凌枫:“......”真想打死三分钟前的自己,说什么采药!要暗示自己会医术随便找个其他时间就好了!
不过她不承认自己是孙清容,就要另找个身份,迟早还是要被问到真实身份的。
凌枫才来这个世界五天,还是被关起来的,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了解,要假冒成其他什么地方的百姓难度太大了,而且她跟定王府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信任基础,撒谎被发现后,就更难被信任了。
凌枫决定说一半真话,当自己是身穿的,为了美好的小日子赌一把!
凌枫:“我不是在小青山采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在别的地方,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掉在了小青山上。”
说的很凌乱,凌枫不知道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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