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刺杀赏金高达五万两,但没命拿更没命花的钱,他不眼羡!
理清思路,打定主意,张玉郎顿觉轻松无比,洒然一笑道:
“副班头,如今十年过去,那风不归指不定已经半截身子入土,怕他做甚?需知拳怕少壮,王惧草莽!说不定再见到风不归,他已经垂垂老矣,一阵风都能吹倒.....”
正说着,张玉郎忽然心头一寒,眼角余光中,瞥见一枚流星寒光,从二楼高处射来,直奔他咽喉位置。
寒光速度极快,以他的反应速度,根本来不及躲闪。
张玉郎神惊嘴张,傻傻杵在原地,心下只来得及呐喊一声:
我命休矣!
“放肆!”
萧展斥喝一声,抽刀斩落这一发射向张玉郎的飞刀。
动作利索,姿态潇洒,博得四周吃瓜群众阵阵叫好声。
大家都会两下子,眼力见还是有的,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溜不溜。
这年头,会功夫的人很多,但功夫这么俊的,却很少。
“哚...”
飞刀受力,猝然折向,射在张玉郎身前三尺地上,刀身发颤,嗡嗡不止。
萧展神色昂然,大手一挥,七八个衙差疾步往二楼包抄而去。
二楼上,一对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女,早在萧展挥手之前,便已扮作嫖客模样,相互携手,悄悄隐入人中,与众衙差擦身而过,出门离去。
看情形,是男子硬拽着女子,被拽的女子神色颇不情愿。
倒像是钱没给够吝客与半推半就舞者间的较量。
两人出来青玉楼,男子压低声音道:
“师妹,你险些闯下大祸,那年轻衙差叫张玉郎,最近风头正劲,据说与皇帝有关联,师傅如今正拉拢于他,多亏那中年衙差阻止,否则你定然闯下大祸!
“那中年衙差叫做萧展,是修命境的高手,在长安府里都数得着,若是刚才他上楼来寻,这会我们定然束手被擒。”
被称作师妹的女子撅着嘴,心不乐意嘴不服:“师兄,我看不得那小子诋毁师傅!”
那男子语重心长说道:“师妹,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师傅正在青玉楼中与贵客商量大事,你如此做,会打草惊蛇,坏了师傅计划!再说了,师傅盛名在外,难免会惹来一两句不忿之言,若是句句都当真,岂不是忙无尽头?”
那师妹气势一滞,小声嘟囔道:“师兄,我知道错了...”
两人声音低了下去,身形隐于拐角黑暗中。
青玉楼天井里。
飞刀泛着寒光插在地上,兀自余震不止,张玉郎眼神发直两腿打颤,额头沁出两滴冷汗。
他意识到,在全民尚武的大夏朝,衙差是一门极其高危的行业。
生命并不止眼前的危机,还有无处不在的意外。
短短几日,已经数次在死亡边缘试探。
这儿的男子手糙,女子手燥,一言不合就动刀,他区区淬骨境小衙差,该如何才能自保?
必须苟住...不惜一切办法苟住,决不能轻易狗带!
那几百亿财富...留不下就算了,还是活命要紧。
想到这,张玉郎眼神逐渐坚定。
萧展一巴掌拍过来,神色关切:“大郎可无碍?”
张玉郎应声倒地,哼哼不止:
“有碍,我受了惊吓,心神失据,如果你能给我几百两去买点药吃,再放我半年休沐,应该无大碍的。”
萧展踢了他一脚,气急而笑:“好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外号叫什么?竟敢讹到我头上!”
难道不是快刀...铁拳...铁手么?.张玉郎四仰八叉躺在凉地,仰脸道:
“叫什么?”
萧展斜四十五度望向一旁,一脸傲气:“萧铁鸡!”
铁鸡...我肉鸡羡慕嫉妒恨啊,张玉郎一骨碌爬起来:“有何说道?”
萧展一头皮削过来:“自个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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