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疯囚犯的头被砍了下来,灰白的拱出眼眶的眼球里扎着地上破乱的稻草叶子,整张脸又是浓沫又是鲜血,还挂着残肉的痕迹。
最令人惊恐的是!即使他的头被砍了下来,他的嘴还在重复着咬食的动作!
王上紧了紧剑柄,看向又似豺狼一样冲过来的那名最初被咬的人。
他的面貌已经如同刚才的囚犯一样,污秽不堪。
王上手起刀落,瞬间将他的头又给削了下去。
最后,又抬剑将俩颗头颅刺穿,头颅的嘴巴才停止了动作。
一切仿佛归于平静。
牢房内只剩下无数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满身是血的王上看向失去一只手臂的侍卫,眸光晦暗不明。
“多,多谢王上救命之恩。”侍卫捂着胳膊,虚弱的倒在一旁,嘴唇白的就像纸片一般。
王上低低出声,“不用谢。”
侍卫扯了扯嘴角,低头咳嗽了几声,却又在瞬间煞然而止。
因为王上的短刃从他的耳朵刺穿了他的整个头颅。
这软剑之柄另有玄机,柄上有一机关,打开机关软刀便会收缩成一把坚硬的短刃,只要拿刃的之人力气够大,这短刃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穿人的头颅。
平日里只是一把软剑,软到无时无刻,王上都将它固定在腰间当做腰带一般,这是一个君王的防身器。
“叫人收拾一下,烧干净。”王上说罢,提着带血的软剑,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其他人惊魂未定,对刚才发狂的尸身有几分惧怕和顾忌,可还是硬着头皮将尸体给收罗到牢房后方的乱尸房。
等牢房内在归于平静,一众牢犯才交谈起来,言语间尽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
“就像野兽一样。”
“人不人鬼不鬼,竟然还吃人。”
几个囚犯叨叨的说着,却听一个清冷到没有感情的女声出声。
“想不到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竟也怕那种东西。”这女声出声便是嘲讽。
一个脸上从右边眉头到下巴左侧延伸的一条长疤的男人听罢,沉下了嘴角,看向斜对面的牢房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
眸中闪现是深深的恨意。
“是啊,所以我才能将你谢家的满门灭的一干二净。”
女子闻言呵呵笑了起来,“也拜你自己所赐,你们族人统统被送去了地狱。”
“谢摇光……”
男人狠狠的盯着女子,似乎要将她用目光肢解了一般。
谢摇光撩了撩头发,露出一张嘲弄的脸,“啧啧啧,喊这么狠做什么,你又杀不了我。”
二人间的唇枪舌战让别人纷纷不敢出声,这二人可是这牢中最狠的俩人。
一个人是土匪出身,好杀戮,身上背了千条生命,一个是大户人家习武女子,入狱前本是归了家的妙龄女子,不过一夜,家人却被这土匪纷纷杀了个干净,所有财宝被统统收走,谢家的女性全都被这土匪窝的男人欺辱。
这女子狠是狠在了不仅杀了土匪窝的男人的报仇,更是亲手刃了谢家所有无生息之志的女子。
杀人之时的冷血与果断,就好像这谢家人与她通通毫无关系。
二人一起进了牢房,偶尔有口角之争,比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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