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道:“父王放心,孩儿知道分寸,定不与父王生事。”
“诶!”李旦一摆手,却是摇头,“既然做了,就无需顾及,束手束脚反而不美。”
“父王的意思是”
李旦一笑,眼神玩味,“你那个皇奶奶,为父还是了解的。后面使手段定招之不喜,不如明来明去,像个大丈夫一样把不服写在脸上,反而讨她欢喜。”
李隆基懂了,但依旧皱眉,“父王是说,与其暗地里收购早点食铺不给他活路,不如明里跳出?”
“正是!”李旦点头,“陛下虽是女人,但却喜男儿行事。你越是磊落,即使向恶,她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你那些把戏,多半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既然她已经知道,而且知道却不说破,就说明老太太愿意看到你们相争。所以,就更没必要遮遮掩掩。”
挑眉看着李隆基,“当初你极尽所能与李重润为敌,你皇奶奶不也看在眼里,却乐见其成吗?”
“孩儿明白了!”李隆基一副茅塞顿开之意,躬身倒退,“那孩儿更知如何去办,请父王放心!”
“嗯!”李旦虚手一让,“下去吧,早些休息!这几年却是辛苦了。”
“孩儿告退!”
目送李隆基退出书房,满面和煦的李旦神情一变,却是渐渐冷下脸来。
喃喃自语:“这小子心气甚高,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悠然一叹,却是引来书房里间一声迎合,“父王言重了吧?”
只见自里面闪出一个身影,乃是相王长子李成器。
望着三弟离去背影,李成器阴阴地笑着,“儿臣倒是觉得,咱们相王府需要一个像三弟这般冲锋在前的莽撞人。”
“否则,个个都如父王这般隐忍藏匿,怕是长安城里都没人记得还有相王府这么个地方了!”
李旦瞪了李成器一眼,“胡说八道!那是你亲弟,怎可推之入火坑?”
“嘿嘿。”李成器谄媚大笑,“孩儿就是说说嘛!况且,老太太不是挺喜欢他的吗?算不得入火坑。”
“亲弟?”
李成器心道,确实是亲弟,但却不是一个妈生的,算什么亲弟?况且,这皇室之中,又哪来的亲不亲一说。
陪笑道:“父王凭心而论,这本来就是好事嘛!起码,父王不便出面的事,隆基亦能代劳不是?”
耸着肩,“若非如此,父王也不会鼓励他出去惹那个什么吴宁吧?”
李旦瞪了他一眼,却是隐有溺爱,“你呀,都是你母妃惯出来的乖张毛病!”
对于李成器这个儿子,李旦还是喜欢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众儿女之中最喜欢的。
一来,李成器的生母刘王妃乃是李旦发妻。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夫妻二人携手而行。对于刘妃跟着他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惊吓,李旦多有愧疚,自然把宠爱转嫁到孩子身上。
二来,李成器虽说性子上差了点,但却是可造之材,真论起心思才学,亦不输三子隆基。
况且,李成器刚刚说的一点没错,相王府需要一个在外面冲锋的莽撞人。而这个人只能是李隆基。
至于
至于会是什么后果,三子李隆基会不会哪天冲过了头儿引来祸事,却是李旦顾不得的了。
没办法,还是那句话,身为皇族,又处在弱势的相王府,需要这个儿子做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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