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斯年又在他耳旁低语了两句:“太子妃已经出城了,那驾车的马夫查过了,有点问题。”
“知道了,别跟丢了就行。”娄绪恒勾唇神情淡淡,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瞟过旁桌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祥紫锦衣,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戏谑地的笑意,垂低着头轻啄杯中酒,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过一会儿便起了身,走向邻桌主宾位。
他端着酒杯唤了声:“十一弟。”
娄绪恒侧过头回了句:“七皇兄。”
等着下文。
“听闻弟媳也来了镇南侯府,怎没见着她人?”娄宇川心知肚明,仍是要问,怀着一副胜利者的心态。
他总算是抓住了娄绪恒的把柄。
不久他就会让娄绪恒栽个大跟头,让娄绪恒沦为满朝笑柄。
想想他都觉得快意。
“太子妃因救苏清月小姐落了水,此刻正在侯府内院歇着,不便前来。”娄绪恒言语清淡,没有任何的情感参杂,也似在确认这一事实。
娄宇川微叹息,似在感概:“弟媳倒是个心善的,可惜了。”
倒是没想到温北茉竟有想逃离娄绪恒的心思。
可惜她之前跟错了人,若不是娄绪恒的妻子,凭着她那出挑的容貌,他或许给她一次选择机会,将她想纳入王府,又或是为他所用。
既是娄绪恒的人,他便要好好利用一番,不会心慈手软。
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便宜了别人。
娄绪恒眸光闪动眼底藏着冷冽,诧异问道:“皇兄何出此言。”
有的人,盘算的过早了,事情还未完成,便先盖棺定论了。
真当他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平日里对娄宇川隐忍相让,只因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这一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娄宇川收起眼底惋惜,话锋一转:“弟媳原是与十一弟一同来观礼的,没想到竟没能出席,错过了侯府热闹喜事倒是可惜。”
也给了他恶心娄绪恒的机会。
说到这,娄绪恒面上放柔,神情中增添几分欣慰:“这是太子妃自己的选择,不过相比起能救人一命,太子妃心底或许并不觉得可惜。”
没能出席喜宴,她可不觉得可惜,反正正乐意着呢。
他都可以想象出此刻逃出京都的温北茉不知有多开心。
想到这,他心底含着几丝复杂的情绪。
她到底谁?
不管是性情,还是行为,还是习惯。
他都怀疑,她不是真的温北茉。
不管她是谁,她此刻都是他的太子妃。
只要他的人,便不容许偏离他的正常轨道。
既然想逃,那就正好借娄宇川的手,让她一次性逃个够。
娄宇川不以为意,他知道娄绪恒和温北茉不似表面的和睦,否则温北茉又怎会想尽办法地出逃。
只是他不屑打破这种假象:“十一弟好福气,能娶到弟媳这般善意勇为的女子。”
福气?骗得过旁人,可骗不了他。
不知过了今夜,娄绪恒还会认为自己好福气吗?
哼,只怕到时会悔恨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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