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阿平疑惑不解地看着夜石,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哈哈!逗你玩呢!”夜石突然咧嘴大笑。“这叫幽默,说了你们这些人也不懂。”
“无聊!”阿兰没好气地道,抛下夜石跑远了。
“唉,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夜石扭头一看,阿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夜石只好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迈着胜利的步伐,在周围转悠起来。
此刻,村长熊鹰正笑盈盈的四处观望。一想到当初的伤残士兵和离散家眷一起,历经千难万险,将废弃兵营改造成了一个兴旺的村落,他打心眼里高兴!
只是,今晚好像缺了一点什么,和谐的有点过头……熊鹰捋了捋花白胡子,沉思起来。
“熊大,怎么今晚一个男孩子也没看见,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呢?”村长突然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都二十了,该娶媳妇了。怎么会和那些小崽子一块玩呢。”熊大憨厚地挠了挠头。
“还有我呢,爹,十八岁也算成人了!”熊二道。
村长恨铁不成钢地攥起了拳头:“再敢跟我提媳妇两个字,我就……”
“哎,爹,你老糊涂了!”熊大抬手一指:“谁说一个男孩子也没有,那里不就有一个吗?”
三人眺目望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迈着八字步,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四处游走,微微仰起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淡淡笑容。
“呃,这个不是夜河家的小石头吗?”村长愕然道。“他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一句话憋在村长心中没有说出来:他怎么看起来这么欠揍?
夜石哪里知道别人关注的目光,他此刻正用砖头敲着村口厚重的大门:“不错不错,纯实木的。”
“咦,好多水果!”白夜石使劲扒开围在篝火旁的几名小少妇,从桌子上拿起两个不知名的野果啃了起来,心中暗道:“见谅见谅,大哥现在就是一个熊孩子。”
“爹,你说的对,这家伙确实变了,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熊二嘿嘿笑道。“可能是其他小孩子不在,他今天不用挨揍了吧。”
“哎,听说自从他掏鸟蛋摔伤了头,就变成白痴了!”熊大惋惜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夜河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他的儿子居然……哎罢了罢了,看在夜河的份上,其他小孩子欺负夜石的时候,你们两个一定要护着他点。”村长叮嘱道。
“好的爹。”熊大熊二齐声应道。
“哔——”随着嘹亮的号角声,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朝村口涌去。
“夜河回来了!”白夜石将手中的野果一扔,急忙向村口跑去,虽然他现在是夜河的儿子,但他自觉更成熟一些,还不习惯喊爹。
“这家伙一走就是两天,我的功夫都荒废了。一定要让他拿大杀器来补偿。”夜石一边挤一边筹划着。
“哗!”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看来这次狩猎队的汉子们又是满载而归。
“来了来了!”白夜石忍不住激动起来,变强大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眼看着夜河那像小山一般的强壮身躯从大门外闪身进来,他一下子冲了上去。
“哎呦!”就在即将投入夜河的怀抱时,夜石与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抬头一看,是阿兰。
“阿兰!你没事吧,阿兰?!”夜河心疼的伏下身来,伸出一只大手。
“夜河!”阿兰委屈地道。“没关系的,是你儿子撞了我。”
“来!我回家帮你检查一下。”说着,夜河一把将阿兰抱了起来,撒腿就走。
“你们……”夜石坐在地上,还想说点什么,可人家已经跑远了。
“才两天不见,就憋成这样,连儿子都不要了。”夜石厉声说道,气的咬牙切齿。“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咦?”心中有一道闪电划过,白夜石身体一僵。“如果我也变得很强壮,岂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下,不许走!”白夜石正在放声大笑,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将箭在弦上的夜河夫妇拦了下来。
刚才还一片欢声笑语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大家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夜石定睛一看,那老者面白无须,脸色红润,正是上次晚会的时候让自己滚远点的阴冷老者,葛大山的父亲。
“是葛老!”有人低声说道。“他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知道,不过看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夜河有点麻烦呀。”
“是呀,葛老可是村里唯一的医师,谁得罪了他,不是找死吗?看来这次夜河又要赔礼道歉了。”
“也不一定,夜河这几年为林营村立下了汗马功劳,狩猎队里的汉子们可都向着他。”
“那又怎样?越是勇猛,受伤越多,还不得靠葛老医治。”
大家纷纷窃窃私语。
夜石算是听明白了,这狩猎队的汉子们在葛老面前,就像蛇被掐住了七寸一般。
“爹!怎么办?是葛老和夜河他们。”熊大对村长说道。
“呵呵,先不要急,等他们理论一番,事情自然水落石出,爹也好做个判断。”村长摸了摸胡子,老谋深算地道。
热心的村民们也纷纷搬来了小板凳,准备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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