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他”
夜聆依吐了口气,实在有些头疼:“留着是等春暖花开,还是等他哪天心情好了,再捂着双眼一边拿刀捅我或谁,一边喊着不是我啊不是我?”
这话前半句还好,是她今日在白涣冰面前维持了一整出大型双簧的冰冷嘲讽状态但是显然事情,不,是画风,夜聆依的画风到了后半句,立刻就掉了个少说一百八十度的头。
她面无表情而只用声音模仿燕格那娃娃脸的老貂,偏偏语气起伏还都有奇怪的错位,整体展现怎一个好笑了得。
白涣冰当她是个说正事儿的正经人,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等着她发表精辟言论,哪成想迎面遭到这一出,可是一下子接了个完全!故而她笑也不是不笑不是,两相为难之间,表情竟一瞬间因不知所措而狰狞起来。
夜聆依全听不见似的,抬手把自己飞远到没边儿的一缕鬓发一把精准的扯回而后,并不刻意的一偏头这多女人味儿十足而后清澈明冽的动作,但谁叫这位爷心情突变,兴致没下去的时候,开口还是:“不信你过些时候赶好时机去瞧,我被见着或者见着他,他第一步必然是卖惨,第二步当然是控诉。”
“你这负心汉,我这么爱你,所有都是为了你……啊……”在前一切“平铺直叙”都不过是铺垫,精华和灵魂都在那在那一个拖长了的阴平的“啊”上了。
按说这么远的距离,在再不敢直视夜聆依脸的情况下,白涣冰应当不会看得见这边的人什么表情。所以一切“功劳”都归于声音罢了。
裂空又一次插回雪里,这次是深深陷进去了一截儿而不像之前似的虚虚隔着,因为白涣冰正靠它撑住自己别笑瘫过去。
不过虽然“里子”是丢了,但是“面子”还不能扔。她把绝大部分笑声都憋在了肚子里,以憋死都不后悔的力度。而表面上,只有一串即刻随风而逝的乱咳而已。
好半晌,安静之中银光慢慢从四周一路亮起到中心。
白涣冰终于把表情处理好,终于再出声:“聆依,所有能成为你还是不想与之对立立场成员的人,都是有幸。我也,一样。”但凡你这一方不想的,大概,他人是永远无法单方面恨你吧,勾魂、之人。
“煽情就不必了。”夜聆依自己煽情一把好手,却从来不乐意听别人怎么样。
慢吞吞营造氛围的银光终于成功冲到二人脚下。
白涣冰放开裂空手中起阵,嘴上却还不肯停,而且还是喊的:“聆依!所以你会不会告诉……”
“往日是你与混沌有怨,近日我与你之仇我已报到,你当我很闲?”夜聆依的声音依旧风吹似的轻弱,
却噎人非常。
不杀燕格、不打报告,这些都是在反驳她自己先前所讲,同样也算是,目的达成之后的“翻脸”,另类的“过河拆桥”。
“顺便,纠正一点,无缘由而杀人者,其实你早就见过了,本人就是。”银光爆炸聚合的最后一瞬,夜聆依临走不留好,草草留下这么一句让白涣冰费神半天,才算想明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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