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巧不巧,要死不死,凤惜缘就是在这个时候,终于终于功力耗尽精神用光……他憋不住了,他闷声笑出来了。
于是夜聆依才放出去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中间转了个弯儿,就向斜后方扫去。
于是凤惜缘:“……”
自家夫人突然这般可爱,他这做夫君的,竟然是笑都不能笑了?这是什么世道?!又是什么道理?!
然而感叹归感叹,哀怨归哀怨,摆事实讲道理,他还不是干干脆脆闭麦,一笑不敢笑更一言不敢发了。
夫人前走他迈步,夫人蹲下他跟上,夫人伸手他递刀,刀、刀?
当然是刀,蝴蝶刀夜聆依方才暂时给别在腰间简易武装带上了,右手别右方,而她现在正是右手同凤惜缘拷在一起,又是蹲着,自己拿肯定一万个不方便,可不就要伸手示意完全方便且除了在看戏无事可干的他拿么。
可凤惜缘以比夜聆依的伸手更自然而然的动作把刀递完,才意识到哪儿不对,这不是要救人么,夫人为何要用刀?
蝴蝶刀并不能当手术刀用,而且人家“2号”也没受什么可见的、需要动刀的外伤,所以“救人需要用到蝴蝶刀”这一条的逻辑,完全不成立。
那事情就简单了,可能性就只是一个,她急着把人弄出来,又急着过来查探情况,并不是……至少并不完全是在挂心“2号”的安危。
当然也有可能,在夜聆依已然自信正确的判断中,“2号”没事,现下是在装死。
蝴蝶刀在她手里带着风声叮当转了好几秒,这就算是个示警,而后吹毛断发的刀刃,就没第二项缓冲的,落到了“2号”同志的脸上。
说得更确切点说,是眉心。
这位置好,轻可毁容,重可要命。
前者的话,无论这位“2号”同志是什么身份,与夜聆依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副相似到了极点的皮囊尤其是脸蛋,那对于其本人其身后人来说,都是最最重要的筹码,心狠不狠的都不可能直接拿这个来赌的
而要是后者,那就更利落了,古往今来,世里方外,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威胁,无非一个“死”字,这其中是你死或我死的区分且别多管,重要是玩命儿这事本身。
视死如归不如归的,若是这么憋屈就被夜聆依一刀结果了,怎么都不上讲吧。
而夜聆依像是那种色厉内荏、多有纠结不能果决动手的人吗?当然,不!
所以这一刀下去赢定了。
所以一刀还没下到底的时候,“2号”同志就在一人二兽组成的亲友团的目光中,在夜聆依无声的冷笑中,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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