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沃斯去了之后施诺德就成为了目前新党内部在党外掌权者中声望最高的人,也是权柄最大的人,这里排除了一些州议员。
州议员在权力结构上看似应该比市长大,但这也只是“看似”和“应该”,到目前为止新党还没有出现过平民派的州长人物,所以施诺德成为了一面新的旗帜。
新党内的平民派成员中有差不多百分之六七十都去了工党,比起工党充满了朝气和更加平和的成分,新党这边不仅乱还很危险。
但并非每一个平民派都会选择加入工党,也有差不多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平民派选择了留下来观望。
在过去新党给予了他们太大的震撼,以至于他们坚决不相信可以说宛如帝国的太阳一般可怕的新党就这样的倒下去了,连一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不信,所以留了下来。
每一次政治选择都是一次赌博,他们赌新党还会重新爬起来。
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此时就跟在施诺德的身后,大约三四十人左右,施诺德就是这个小团体的核心,他此时的地位在这些人的烘托下节节攀升,已经足以让人侧目。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和自己身边的人单独坐在某一个地方形成一个小圈子,而是走到了杜林的身边。
此时杜林正在和阿方索谈及他接下来的工作,杜林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新党高层都清理一遍,重要的位置换上自己的人,内务部显然是重中之重。
他并没有留意到施诺德的到来,反倒是周围噪杂的声音为之一静时,他才停下了表述,侧身转头看向了身边站在走到中的人,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施诺德微微欠身,“是的,杜林先生,我过来和你打一个招呼”,他说完时身边的平民派成员也都轮流过来和杜林打招呼。
这些人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兴奋,看向杜林的眼神也充斥着某种渴求。
施诺德说服这些人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他只是告诉了这些人,他已经正式被杜林提名为安比卢奥州继任州长一职州议会上提名即可,不需经过帝国议会和党内会议,这句话顿时让这些人认同了施诺德的决定,跟着杜林一起干。
在过去,不管是马格斯时代还是鲍沃斯刚刚登台还掌握着一些权力的那两年,甚至可以说从帝国有史以来,都没有出过一任平民派的总督或州长。
那些贵族政客总是把话说的格外好听,愿意和他们共享权力,可真要到他们放开手中的权力分润给其他人的时候,那些人就会暴露出本来的面目。
鲍沃斯暂且不提,马格斯也没有这么做这并不是马格斯的错误,反倒是他的小心谨慎。
不管是刚刚推翻皇室统治还是政治改革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个帝国来说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两种人,第一种人是皇室成员,第二种人就是社会底层。
至于贵族,他们还是贵族!
前者丧失了过去所有的特权,而后者,则是迎来了数百年来的第一次大胜利。
在这种情况下,平民派参政者的权力欲和野心都会因为这千古以来第一次空前的胜利快速膨胀,一旦把一个州丢给一个平民派州长去管理。
那么这个平民派州长很快就会树立起山头,快速的让平民派在党内自我繁殖并膨胀起来,到时候他们甚至敢和高层博弈。
一个州至少可以养活七八个市长,十几个地区乡镇的大小官员!
为了避免把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内斗中,所以马格斯一贯以来的策略就是平民派可以做党内的高层,部长甚至是副主席都能给你做,唯独党外高级职务一点都不给!
只要这些人手里一天没有掌握着真正的权力,他们就一天没有办法膨胀起来和马格斯派以及贵族派掰手腕。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这一切都有了改变,并且这些平民派成员对杜林的态度和对待马格斯包括其他人的态度都是截然不同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杜林好歹也是农夫出身不是?
这么算起来的话,杜林也是自己人才对!
果然,自己人才会照顾自己人!
这边一个个党内成员轮番和独轮握手交谈就像是在朝圣一样把杜林包围在人群当中,这让周围那些贵族派和掌握了权力的成员们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当时间指向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该来的也都来了,主席台上的诸位也都到齐,党内全体大会,正式开始。
略过前面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提,基本上都通过了,主要是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这里,直到常规事项结束,多丽站起来的时候,正戏才真正的上演。
“根据新党章程规定,当党领袖因疾病等不可抗拒因素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时,可以举行全体组织成员大会,选出一名合适的人选来暂时代替党领袖履行领袖的职责。”
整个会议大厅鸦雀无声,多丽环顾一圈,又继续说道,“目前我们正面对的情况已经符合这条章程的执行标准,经过新党委员会三位正副主席商量讨论一致通过,本次会议将通过全体成员表决选出暂时代理领袖履行职责的人选,如果有人有异议,请在现在提出”
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这不是得罪一个人,而是得罪一大群人,一大群位高权重的人!
多丽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没有人有异议,那么接下来我们将进行这项表决,按照程序,任何人都可以提出候选人,有三分之二的与会者表决通过即可成为代领袖候选人。”
“我插一个队,我提名奥德加先生,现在请大家表决!”,这种话其实也只有多丽能说,毕竟在主席台上,只有她一个是女的。
几秒种后,会议大厅内高举的胳膊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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