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宝文在车站装卸队里干的是风生水起,
岳母由于和柴攸燕的爸爸有了恋情,要随着柴爸爸去他们的家乡鲁东去生活了,
用岳母的话来说:“我之所以要远离家乡,不是去柴家追求物质上的享受,而是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住在这里,看着儿子盖好的楼房一天都没住,就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心疼啊,留给建宁她们住也算是他哥哥给她留了一些念想吧。”
就这样在岳母走之前,新盖的两层小楼就留给了崔宝文,崔宝文和老婆商量一下,准备给岳母拿些钱,人熟礼不熟啊,这样做也算是对这套房子的另外一种补偿吧,
谁知道被岳母训了一顿:“给我什么钱?建宁是我女儿,你是我的女婿,都是我的孩子,我把房子赠与你们了,不是买给你们了,知道吗孩子,我要是收了你们的钱,那就没有一点亲情了,
再说了,妈年龄也大了,要钱干什么?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留给你们,就让你们养活点点吧,这样的话,就是我回来养老,也有你和建宁伺候我对吧!”
岳母话音一落,杨建宁就哭着抱住妈妈说:“妈,你不要说了,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伺候你您,都会给您养老送终的,我不会忘记您的养育之恩的……妈……呜呜……”
“别哭,妈走了以后,你不许去搓麻将,每天就看好点点就行了,他现在还小,你每天就把他照顾好就行了,别拖宝文的后腿,让他放开手脚干吧,这年头谋份好差事不容易啊,”
“我知道了妈,我保证不去打牌了,为了点点,为了妈妈您的话,我也不会再去打牌的……这呜呜……”建宁哭着应允着妈妈。
妈妈对女儿说完,转身又对着崔宝文说:“宝文,妈叮嘱你一件事,每年到了清明节和腊月小年的时候,你要到就去给建鑫的坟头烧把纸,让人们看到这个坟头有亲人,不是孤坟………”
妈妈话没说完,建宁就急着表达:“妈,我记着了,到时候我会去的,”
妈妈的泪花再眼圈里转来转去的对建宁说:“傻孩子,那有女人清明上坟的,到时候你就提醒宝文一声,让他带着点点去吧,也让他舅舅看看他没见过面的外甥……哎……”
老太太的一席话话没说完,就把崔宝文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弄得双眼湿润了,
他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对岳母说:“我眼窝子浅藏不住眼泪,妈你就不用管了,我建鑫哥的后事就交给我了,您就放心吧!”
岳母拍了拍崔宝文衬衣上的灰尘说:“跟我说话就不要总把建鑫哥长哥短的叫,你们是同学,让你那么叫着怪别扭的,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舒俗气,以后就改了吧!”
说的崔宝文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挠着头来应付这尴尬的局面。
安顿完家里的琐碎事情,杨母和崔爸爸就要上路了,那一天王鹤明和柴莜燕,在他的农家乐里面烧了一大桌菜,叫上了崔宝文和杨建宁和二老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临到二位老人要进候车室的时候,柴莜燕失声痛哭起来,扑上前去抱住爸爸,哽咽着不放手让爸爸离去,
杨建宁这是拉着妈妈哭的眼泪鼻滴一起流了下来,惹的点点不知道咋回事,看到妈妈哭了他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大人这才止住了哭声,帮忙照顾点点了,
看的周围的旅客都搞不懂了,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坐个车至于这样吗?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一家人嘛,感情深呗,”
“好像不是一家人呀,”
“你从哪里看他们不是一家人?”
“哪里看?你仔细看那两个年轻男人,一个胖的跟猪一样,一个瘦的跟猴一样,哪像一家人呀?”
“我去,你说的是西游记吧……”
“你说的也是,真不像,越看越不像,”
“要是一家人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妈妈的出轨了,”
“也有可能是爸爸劈腿了,”
“操,你有没有脑子,爸爸要是劈腿了,孩子能养自己家里吗?你简直就是傻子一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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