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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渊看到一屋子的陈家人,心中骤然不悦。
他略过众人,看向坐在主位的昭荣长公主,她到底想做什么?
对上耶律渊冷冽的目光,昭荣长公主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旋即,她原本的心虚又变成了怒意。
耶律渊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将自己这个姑姑放在眼中?
她是他的亲姑姑,过去那点小事,他还要记恨多久!
姑侄两个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在顷刻,并没有人察觉。
被耶律渊牵着手的师攸宁,看着一屋子人,十分惊诧。
长公主这是故意的,是吧
若是诚心待客,不说扫榻相迎也该拾掇停当,这样闹哄哄的算什么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师攸宁心道。
人多不尴尬,要不她还要找话题和昭荣长公主聊,未免太无趣。
耶律渊和师攸宁身份摆在这,除却昭荣长公主,其他人都得规规矩矩的拜见两人。
一番忙乱的请安后,师攸宁和耶律渊被让在了昭荣长公主下首坐定。
这一顿折腾,师攸宁也听明白了,一屋子的人都是陈家的。
自从上次宴会被长公主刻意针对过,她便着意打探了昭荣长公主的事。
可巧,昭荣长公主以前的驸马就姓陈,还是先太子时东宫侍卫统领。
只可惜陈驸马英年早逝,要不然师攸宁还挺想见见这个人。
因为陈驸马不单一路护送耶律渊来漠北,更是教习耶律渊文治武功的师父。
龙困浅滩被犬欺的事常有。
而五岁便离开上京远赴漠北的耶律渊,顶多算是毫无自保之力的龙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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