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看着她的眼睛，绝望又悲恸，说，“我也想知道我是你什么人，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杜小慕看他眼中隐隐似有泪光，心中万般不舍与难过。但是他俩注定有缘无分，不如就此断了彼此的念想。她眼帘低垂不敢直视他。“放过我吧，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期望，我们怕是连朋友也做不了。”

他几乎咬牙切齿道，“做朋友？你不是要与我永不相见吗？四年前，你为了不让YX公司起诉你，为了你的光明前途，签了那份协议。”

杜小慕惊恐地抬头看着他，他竟然知道这个协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了前途，是呀，为了前途，当初她已经失去了很多机会，不想再冒任何的风险。

“我就是一件你随时可以拿去交换的东西，干嘛用这种内疚的眼神看我？你若对我有丝毫的内疚，就不会骗我说回了老家，而你人，却是在这里与别的男人约会了。我对你的爱，你还不继续践踏吗？”

杜小慕动容，眼睛渐渐湿润。他还爱她，她知道。但是当年，她自私地抛弃了他，现在她自知不再配拥有这份爱。

她悲伤地垂下眼眸，再抬眸时眼神决绝，“萧扬，我没有践踏，因为跟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我早就不爱你了。”她说完，转身要离开，却被他用胳膊挡住了。

他眼神变得狠戾，哼笑一声，“你不爱我怎样！就算你是恨我，又怎样！你以为你逃出我的手心吗？”

杜小慕往一旁闪躲，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放过我，你这是不放过你自己！”

他痞笑着，拉起她的一只手，用拇指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我连自己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你。”

“萧扬哥哥。”是蓝筱的声音。

萧扬闻声转头，杜小慕则低下了头。

刚才，尽管演出厅里灯光微弱，杜小慕经过蓝筱时，蓝筱也认出了她。看两人一直不回来，蓝筱便也出来。

看到萧扬和杜小慕这么暧昧在一起，她忍着心里的嫉妒，艰难地笑着问，“你们在做什么？”

杜小慕用力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对蓝筱颔首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萧扬手中一空，看了杜小慕一眼，同时收回扶墙的手，转身对蓝筱说，“聊天。”

杜小慕对蓝筱说，“不打扰你们听演出了，我听不懂音乐，就不先回了。”说完朝着大门走了。

“那个男人还在里面。”

杜小慕听了头也不回，走得更快了。

萧扬看着她离开的背景，想追过去。

蓝筱走到萧扬面前，“萧扬哥哥，原来小慕姐是你喜欢的人。”

“我们进去吧。我陪你听完这场演奏会。”

蓝筱没有要走，而是说，“之前约我吃饭约我出去玩，其实最终都是给她看的吧。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

“对不起。”萧扬歉疚地说，是他利用人在前。

她摇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女孩。这样想，我反而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能让你因此对我产生内疚。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为了补偿我而陪我听演奏会。我自私地希望，你心中对我的这份内疚，能让你永远记得我。”

萧扬额头微皱，他们两家也算是世交，怎么会忘了她呢，“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样。不论怎样，我都会把你当妹妹。”

蓝筱眼中满是难过，点点头，“你去追她吧。”

萧扬从大艺术中心跑出来，已经看不到杜小慕的踪影。

杜小慕刚才出来就乘上了出租车。

她平复好自己慌乱的心情后，给陈昊发了短信，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便收到陈昊回信。

杜小慕回到家，手机一直没有来电信息，她整理好明早要带的行李就睡觉了。

杜小慕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都是过往与萧扬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忽然杜小慕的手机响了，是杜新凯打来的。

杜小慕带着鼻音抱怨道，“杜新凯，已经十二点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议吧！”

“姐，你看我给你发的图，里面的车是不是萧扬的？”杜新凯显然没有注意到姐姐异常的声音。

听到萧扬的名字，杜小慕来点精神，“什么图？你刚发的？”

“我就知道你没看！在你们小区附近发生的严重的交通事故！有人拍了现在照片传网上了，我看出事故的车和萧扬的一模一样，我就担心会不会是他出了车祸。”

杜小慕一下坐起来，“不可能！”

杜新凯有些担忧地说，“车损坏挺严重的，网上说，司机直接被救护车拉走了！我看到这消息就给萧扬打电话，可是他手机关机了！你说不会真的是他吧？骚蓝色卡宴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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