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地板、墙壁暗格,肯定有线索的。”灵姬咬牙,对莫离吩咐道。
莫离、灵姬二人敲打地板,又敲打墙壁,忽的听闻敲打空格的响声,灵姬大喜过望,撬开地板,探手摸了摸,探出锦缎包裹的账目。
灵姬满心欢喜,一本本翻来瞧,又包好,“等回镇妖司再仔细看看。莫离,你我继续寻找线索。”
莫离道声“嗯”,在每寸墙壁、每块地板上敲打,一无所获,朝灵姬摇摇头。
“算了,东西我带回镇妖司,咱们回吧。”
“嗯,灵姬,答应我,万事冷静。”
“好,我答应你。走吧。”
灵姬出百事屋的废墟,随后平静如常地朝镇妖司走。
莫离则朝府衙行去。
府衙内,仵作验尸结束,知府踱着步,愁眉苦脸,“如雪姑娘的案子未了结,又添新案,岂不是说我知府治下民俗不佳?”
“验出什么来没有?”知府焦急催促道。
“大人,验出来了。”仵作将报告呈上,知府摆手,“我要结果,直接禀告就是。”
“是,大人。百事屋主人,或死于利剑之下。伤口在脖颈,深一半寸,露骨,大人。”仵作摊开验尸报告,一一念来。
“接着说。”知府不耐烦摆手道。
“尸体鼻腔有烟灰微量,说明凶手纵火离开时受害者未死。大人,据小人在废墟中查验,受害者死前似要书凶手的名字。”
“哦,好线索!”知府阴沉的眸子顿时一亮,禀退左右,仵作上前,用手指蘸着茶水书一点一横。
“没了?”知府盯着那摊水渍,嘴角抽搐。
“受害者就书这两笔。”仵作回答。
“那你以为受害者要讲什么线索?”
“案情未明,卑职不敢胡乱言说。”
“大人,百事屋一案可有线索?”
莫离闯入,惹得知府不悦,又不得斥责,耐着性子道:“莫离,你跟灵姬查出什么了?都讲讲,谁都别藏着掖着。”
“废墟里就一具尸体,另外在地板暗格中寻找到账册几本,请大人过目。”
莫离奉上账册,知府摆手,“本知府要的是结果,你回去跟灵姬查查,有线索告知本知府,本知府遣人捉拿。你们都辛苦了,本知府要写奏疏。”
莫离、仵作退回,衙役将尸体抬到后院。仵作将验尸报告交给莫离,“接连出现两件案子,大人焦头烂额的。莫离官人,你好自为之。”
莫离作揖,“邢叔,莫离知道。”
“太平地不太平!”仵作轻叹口气,负手朝府衙验尸房行去。
莫离忙赶回镇妖司,寻灵姬,将验尸报告交给灵姬,灵姬自账目中移开视线,粗粗察看,随手丢在一边,“重要的线索邢叔怎么一个都不记录?越老越精明还是越老越糊涂?”
“这个才是真的。”莫离微笑递过叠好的纸,灵姬白眼莫离,细心看过,蹙眉道:“受害者患病,而且即使凶手不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莫离点头。
“莫离,百事屋主人势必知晓凶手的隐秘方遭此难。可如果换个方向来看,如果百事屋主人为免遭厄,用替身代自己身死的话...”
灵姬踱步思忖着。
“这倒有可能。不过仵作明确告知你我那具尸体生前身患重疾,命不久矣。如果百事屋主人真的身患救治不了的重疾,而且症状一致,那便下定结论死者就是百事屋主人本人。唯一要确定的就是那...”莫离止住话,面显疑色,“灵姬,你如何有此等怀疑?难道你认为百事屋主人金蝉脱壳?那么死者究竟是谁?”
“这是女孩子的直觉。”灵姬大方迎上莫离的目光,继续分析道:“你看,如果百事屋主人将死,我见他时如何没有感觉他有将死之状的异样?我看他比你都要健康精神,我不信他患有重疾。如果他已离开京城,那么咱们再也抓不到他。”
莫离点头,又觉灵姬的猜测有漏洞,“你在见百事屋主人前确定他就是本人无误,那么他在金蝉脱壳时谁替他死的?凶手又是谁?”
“可恶,我的一千两银票!”灵姬心疼她的一千两,攥得指骨发白。
“灵姬,你有一千两?”莫离关心并非重点,惹来灵姬的白眼,“呵,我错了。咱们聊案情。”
“受害者事先遣散仆役,想来已料到有人要杀他。他不见踪影,替死者为何人?死前又为何要留字?”
灵姬思忖道,在石桌旁踱步思索。
“地板上的字是凶手留下的!”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百事屋主人如此安排金蝉脱壳之计,兴许留下账册就是指引我们查出真相。快翻账册!线索就在账册里,我敢肯定!”灵姬果断非常,兴奋地细细察看账目里的每一个字眼。
莫离随手翻看,在书页中落下一张纸,却是白纸一张。莫离捡起,对着阳光瞧,见赫然苏昭荣三字,灵姬凑近抬头来瞧,愤恨道:“是他!”
莫离笑道:“凶手可以故布疑阵,难道就不多此一举弄混了水?”
“他完全有可能!”灵姬咬牙切齿地道,手指嵌入肉里,掐出血来。
苏昭荣,六皇子的亲舅舅,当朝宰相,执掌六部中的吏、户、礼、工四部,权倾朝野,全力支持六皇子,跟支持太子一方的林怀远林将军一家互相敌对,在朝堂上争的不可开交。
太子李乘,非皇后亲出,已故的宠妃徐贵妃所生,未见其母便早早转给皇后认作儿子。林怀远死后,林怀远的部下及好友怀疑苏昭荣所为,托庇于皇后麾下,意图推翻苏昭荣,替林怀远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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