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平推门离开地下室,沈源不禁有些头疼。
他有些思念裤裆里的金币。
事实证明占卜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沈源心里自吹自擂了一下。
占卜结果是消极的国王头像,所以沈源到底还是被捉住了。
雷平从地下室二层来到了地下室六层,站在一个连门的装修风格都明显与二层迥然相异的奢华大房间外,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老大让你进来。”一个妖娆的女性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雷平低着头进入了房间内,却忽然发现房间正,那张围着幔布的宽阔大床,似乎只躺了一个人,剩下两个身材无火爆的女人穿着清凉的服装侍立在大床两侧。
雷平有些愕然地抬起头,“老大你没在玩儿啊。”
床的人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你小子刚刚那一声吼,两里地外都能听见,吓都吓软了,哪还能玩儿得动。”
隔着布幔可以看到,这人年约五六十岁,皮肤偏黑,面容红润,蓄着钢针般的花白短须,相同颜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梳成两个粗大的麻花辫。
女人梳麻花辫总是显得年纪男人梳麻花辫总感觉像是神经病,然而躺在床这老人梳麻花辫,却令人看到了一个独特的灵魂。
这老人没有穿衣服,这样毫不避讳地仰躺在床,露出毫无一丝赘肉的健美身材。
雷平干笑了两声,“哈哈哈,老大真是喜欢开玩笑。那个小子已经处理好了,热乎着呢,老大去看看?”
躺着的老大伸出手,隔着空气在雷平头敲了敲,发出两声闷响,“我说老雷啊,你这从肉贩子变成餐厅老板已经两年了,怎么说话的口气却越来越像肉贩子?还热乎着呢,怎么,肛塞戴了?”
雷平面色一呆,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话。
好在厉北晖也没想听他回答,从床起身,披了一件虎纹浴衣,推门离开了这间奢华的艳房。
雷平紧跟在厉北晖身后,听到厉北晖发问。
“这小子刚刚和谁打了?”
雷平赶忙回答:“温生越。”
厉北晖挑挑眉,“是温生河的弟弟?”
“是的。”
“他赢了?”
“沈源赢了。碾压式胜利。”
厉北晖没什么异色地点点头,“应该如此。如果赢不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子,那救他出来还有个屁用,剁巴剁巴称斤卖给饺子场好了。”
雷平咽了口唾沫,没有接话。
当厉北晖出现在沈源面前的时候,口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后面,那布满了灰尘的老板椅。
只这一坐,沈源的双瞳便骤然缩成了针尖般大小。
不是因为老人身有什么强大的气场,在沈源的感知,老人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没有任何属于异能者的气息。
然而沈源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沈源很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坐在布满了灰尘的椅子,看似不在意这椅子的脏污,然而不论是身体皮肤,还是身的虎纹浴衣,都没有真正接触到椅面,也没有蹭半点灰尘。
老人与椅子的灰尘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浅浅的空气薄膜,将所有的脏东西隔绝在外,而老人却神态自若,举止没有半分僵硬勉强的感觉。
沈源曾经见到过类似的境界外相,在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熊猫人武僧的身。
不是沈源现在所能感觉到的深不可测,而是沈源曾经最强的时候,那武僧对他而言,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
沈源抬眼看了看老人的面容。
第一感觉,是老人长得很像周润发。
第二感觉,沈源很不喜欢这个人。
与他的长相无关,沈源是很不喜欢这个人本身。
在普遍的认知,牧师都是一个可以和神棍画等号的职业,成天是满口“愿光荣的主赐福与你”啊,“圣光与你同在”啊什么的。
然而祭司似乎也没有好多少,这个职业对世界的认知完全停留在感性的层面,同样让人觉得非常玄学。
具体总结起来,是“事情靠占卜,知人靠本能。”
沈源认为这总结一点没错,而现在,他本能觉得面前这个梳着麻花辫的老人很不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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