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队医疗兵很快冲入了斗兽场,将沈源与李德抬了担架,前者送回了自己的牢房,后者送进了医疗室。
两人的伤都很重,然而在信科部内这都不算什么,世界顶尖的生物医疗技术与圣言术等异能量,能够保证只要没有当场死在斗兽场,信科部想要救的人绝对死不了。甚至连李德炸成碎片的手都能接。
当沈源躺在自己牢房的床时,他的体表创伤已经被心焰境牧师释放的圣疗术基本治愈,内伤也在水元素治疗魔法阵的作用下开始愈合,牙齿则被一名合天境的大德鲁伊释放了回春术,已经长出了些细小的骨茬。
信科部又不想自己死了。
沈源不禁苦笑。
他知道自己在今天的连番战斗表现出了太多惊人的特质。他不得不如此,面对自己强大太多的对手,境界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便必须用手段来弥补。
为了能活下来,他手里的底牌基本都在今天打了个干净。
能活着当然是好事,然而信科部的态度,却未必能给沈源什么安全感。
“你参过军吗?”
在沈源躺在自己床,放松浑身酸痛的肌肉,抚摸着手的金币愣怔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隔壁牢房传了过来。
沈源没见过隔壁那人,但昨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便听过了这人的声音,与他聊过天,知道隔壁关着的人叫楚季,信科部的人对他的态度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没有一日三餐,没有例行检查,没有能量剥夺,仿佛关押他的牢房只是一面墙一样。
虽然关押在这里的都是异能重犯,但是能隐隐独立于整个九号监狱,让狱警们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存在,倒也着实令人好。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沈源答道。
楚季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我登堂境的时候,绝对没你这么强。我想不出除了军部那种地方,还有哪里能够锻造出你这样的人。”
沈源低叹了一口气,“你当我有类似的磨练经历便好了。”
“可我听他们说,你是个刚刚觉醒了小半个月的高生,以前都没怎么旷过课。”
沈源沉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与楚季解释这些。
事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挑战那个小子?是感觉到了危险,还是占卜出来的?”楚季没有追问,换了个话题问道。
沈源还没回答,楚季便很快自我否定了一下。
“哦,你是先挑战后才占卜的。我很好到底为什么?”
“这么强的精神干扰,你竟然能够感知到斗兽场里发生的事情?”沈源惊道。
他现在最强的便是精神力,足足高出如今数个大境界,然而即便是他都无法感知到那么远的距离。
这楚季,当真强得不可揣度。
“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只是有其它的方法。人活得太久了,总会有些法子的。”楚季的声音透出两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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