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浑身发颤,眼泪已经将她的脸颊给打湿,当下她又想到适才萧太后和耶律隆绪的嘴脸,瞬间万念俱灰,领着十几个死士,悄悄的出了澶渊郡。
第二日,赵恒才刚刚起来,王钦若便已经来到他的寝宫。
王钦若道:“圣上,这次澶渊之战,咱们虽是胜利了,可是也是死伤无数,国库亏空日益严重,不宜再战!”
如今大宋气势最盛,收服失地燕云十六州,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国库确实不宽裕,当下若是再大战,确实有些严重。
赵恒道:“如今不是朕要战,是他辽人占据我大宋土地,若是不将他们给赶出去,这一战,便还不算胜利!”
王钦若笑道:“圣上还记得那个王继忠吗?”
赵恒冷哼一声,道:“如何不记得?若不是他降了辽人,辽人怎能一路南下,打到这里?”
王钦若道:“他是降臣不假,萧太后让他送来消息,说是愿意退出大宋,以白沟河为界,大宋每年给他们送些银两绢帛即可,另外,就是要圣上杀了沈孤鸿!”
赵恒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道:“他们这是痴心妄想,孤鸿不仅是三军将士,还是朕的好友,要朕杀沈孤鸿,还不如告诉他们,咱们直接战吧!”
王钦若没有想到,赵恒竟然会如此决绝,当下他面色变幻几下,却是只得告退。
行宫的大殿之上,诸多大臣皆在讨论关于议和的事,在这时候,曹利用、陈尧叟等人又在大发议论,阐述继续大战给大宋带来的为害。他们认为,沈孤鸿虽然打了一场胜仗,但是为了和平,牺牲一个小我,成全大我,那才是一个侠士、大将才应该有的风范。
杨延昭如今不在朝中,寇准一人要挡住诸多大臣的口嘴,却是困难无比。当下他大声道:“圣上,国库虽然不宽裕,但是撑过这几个月应该没问题,咱们趁热打铁,将燕云十六州给收回,如此,我大宋必然能长治久安。”
王钦若冷哼一声,道:“相爷说得轻巧,这辽军的主帅虽然被杀,可是他们毕竟是虎狼之师,精锐还在。不要说是收服燕云十六州,一旦大战爆发,能不能打得过都还不好说。再有,国库已经不宽裕,宫里的每日开销都在节俭,你这是要圣上过苦日子吗?”
寇准冷然道:“王大人当真是厉害,当初说打不过的人是你,而今明明我宋军占据上方,你还依旧坚持那一套,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宋人还是辽人!”
王钦若面色一变,叫道:“你”
寇准打断他道:“若是继续打仗,圣上确实需要节俭一些,可是一旦收服燕云十六州,凭着这块土地,大辽再无进犯大宋的机会,到时候我大宋定然会是国泰民安,要不了三两年,定然会走向鼎盛,道那时候,大宋的天威威震天下,有谁还敢轻易来犯?”
赵恒微微蹙眉,寇准说让他节俭几个月,这几句话让他很是不喜,当下他道:“打仗,对于辽国和大宋来说,都不是好事,若是能够和解,自然最好!”
王钦若精神一振,道:“大辽已经提出条件,只要圣上给他们一些财务,杀了沈孤鸿,便可了事,如此,两国算是真正的和平了!”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自外面传来:“谁敢再言杀沈帅换和平之事,我林天虎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还有我张瑰!”张瑰与林天虎联袂走进,二人皆是面露怒色,令得诸多文臣皆是鸦雀无声。
王钦若淡淡道:“牺牲一个小我,成就两国和平,这是他沈孤鸿的荣誉!”
林天虎直接抽出长刀,架在王钦若的脖子上,道:“老子和沈帅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时候,你他妈的却是萎缩在屋里半句话都不敢说,而今好不容易胜利了,你又出来大放狗屁,信不信老子现在一刀把你个斩了,拿你的脑袋去喂狗,让你也很荣幸?”
王钦若胆子虽大,可是感受着那散寒的刀光,也是一阵腿软,他叫道:“你你大胆!”
林天虎道:“老子这把刀下,斩过的敌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老子胆子大不大?”
林天虎和张瑰并不知道,赵恒对沈孤鸿的忌惮,却是从他们在大殿上放肆,维护沈孤鸿开始。
“放肆,这里可是大殿之上,尔等如此狂妄,还将不将圣上放在眼里?难道你们要造反?”陈尧叟厉声喝道。
寇准也是叫道:“不可无礼!”
王钦若腿已经被吓得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林天虎听得寇准的喝声,这才收了长刀。赵恒目光微微一闪,他没有想到寇准一介文人,却是能令林天虎这样的猛将信服,当下他忌惮的人,不仅仅是沈孤鸿,还加上了一个寇准。
沈孤鸿此时走上大殿来,行的是普通江湖礼节,他身穿云龙战甲,浑身散发出出铁血杀伐的气息,慑住大殿上众人。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谁都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赵恒目光微微一闪,道:“孤鸿,辽国送来书信,说是要议和,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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