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了?”丁怡这时又过来了。她见得沈孤鸿抱着一些衣物,还有纸笔等东西,便问道。
沈孤鸿点头:“少爷的笔被我不下心弄坏了,自然得给他买一支赔,至于这其他的,也是顺便买回来的!”
丁怡闻言,却是一笑:“我偌大的丁府,会在乎一支笔?你也真是小心!”
沈孤鸿道:“这不一样的!”
丁怡目露诧异之色,心想他将自己与丁府撇得如此清楚,看来早晚是要走的,我选他一起调查此事,到底是对还错?
“大小姐过来有何吩咐?”沈孤鸿惯例问了一下。
丁怡道:“没事,我是心绪不宁,在府里随便走走,恰好路过,便来看看小成。”
“如此,那小的先将这些东西给放进去了!”沈孤鸿恭敬道。
“去吧!”丁怡道。
沈孤鸿将东西放好,再出来时,丁怡已经离开了。丁成被先生叫去传授学问,院子里便空了下来,偶尔传来来一两声鸟鸣,却是将院子显得更加幽寂。沈孤鸿又逃出那颗玉珠,心道:“按那老板说来,这必然是女子首饰面掉下来的无疑,然能戴这般首饰的人又非富即贵,难道劫去丁府贡品的人是一位富家小姐?”
沈孤鸿思虑许久,终是不得要领,不多时,丁成已经回来,当下他又得去为丁成准备笔墨纸砚,另外还去吩咐厨房做了些吃的端来。
转眼一天过去,沈孤鸿心疑惑更多,按理说来,这丁府丢失贡品是大事,算是丁府在城里势大,能够将事情压住,百姓不得知也是正常。可是作为丁家的家主,丁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丁怡?
“看来这许多事情都不像是表面这般简单!”沈孤鸿不由自语。此时他对丁府的事既有兴趣,又有些害怕,他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参与此事。不过到最后,他还是被他的好心给说服了。子时左右,沈孤鸿换了衣衫,将脸给蒙,出了丁府,往丁府的布庄而来。
这一天已经是七月最后一天了,到这时候,月亮已经还未升天,是以整个布庄极是昏暗。沈孤鸿进了院子,穿过挂布匹的院子,朝着后面屋舍走去。
沈孤鸿之所以要来探这布庄,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个想法,或许这批贡品根本还没有出布庄。他会有这等想法,也主要是因为他昨晚去了吴大海的府知遇丁越这才有的,加丁越多对此事漠不关心,他心里想这会不会是丁越的一个阴谋,一个除掉对手的阴谋,于是打定主意要来探个究竟。
这布庄内防守极为严密,沈孤鸿进了布庄之后,几乎是行不到几步,便要避开巡逻的人。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他才来到布庄的藏货的屋子。守门的共有六人,均是精壮汉子,武功都不弱,沈孤鸿要进入这屋查看,当真是难登天。正在,一道人影自另一边走来,他急忙闪身隐到一处角落。
那守门的人见得来人,均是行礼道:“见过大掌柜!”
来的是如今布庄的大掌柜卫东,当下他道:“大掌柜的如今受伤在家,卫某人只是代几天的职,诸位不用多礼。”
“大掌柜这么晚了还来查库房,属下等人是敬佩的,家主知道,定然也会高兴!”其一个大汉说道。
卫东听了,只是谦逊几句,便命人打开库房,走了进去。沈孤鸿在一旁看着,心道这点还来查库房,到底是这位卫大掌柜尽心尽责,还是别有用心?
“要不要进去看看?”沈孤鸿知道要进去极是困难,但是俗话说得好,办法总问题多,只要你肯去思考,问题终是能解决的,此时他已经想到了进入库房的法子。可是这时,竟然又有一人来到,他不是别人,正是丁越。
沈孤鸿更加震惊,在吴府这个点能遇到丁越,在库房依旧能遇,这个丁府的家主,看来真的有问题。
“见过家主!”守门的人齐声道。
“不必多礼,卫掌柜在里面吗?”丁越问道。
“回家主的话,卫掌柜的刚刚进去!”其一人答道。在这时,仓库大大门打开,只见得卫东从里面走出,向着丁越行礼,道:“家主来了!”
丁越点头:“今夜行事,不可有失!”
“是!”卫东恭敬的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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