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百道的闪电从四面八方袭来,焦点全在银月之上。
房修眉头紧锁,突感极度恐慌,立即驱动一夕剑,一道灵力刃向丁勤和银月袭去。
可是,异象突生。
空中降下百余闪电,在灵力刃前形成一道电幕,把灵力刃完全隔绝在外。
房修面色大变。
他知道,这并不是丁勤所为,而是天生异象!
他还在犹豫是进是退之时,又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击丁勤。
电光之后,丁勤变了。
与房修类似,他的身上多了一层银色的战甲。
银月此时静静地浮在身前,多了一种特殊的光晕。
房修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之色,“你,你刚刚干了什么?”
丁勤眼中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下,“不是我。是我最好的长辈和朋友。”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房修几乎有些发狂,因为他从丁勤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气息。
那种自己才有的特殊气息!
丁勤道,“魂祭。他用自己的神念,进行了魂祭。现在,银月也是经过魂祭的剑了。若我再退缩,根本无颜面对他!”
说罢,丁勤身上光芒大盛,离水刃自银月呼啸而出。
这时的离水刃,与此前完全不同!
它更为冰寒,却没有了原来的咄咄逼人之势,相反更像是有一种包容慈爱之感。
房修慌忙应战,一夕剑上灵力刃随后激出。
双方相遇,却不见任何的爆炸。
就像是相互抵消一样,丁勤和房修所在的位置,被两条灵力刃融合后的特殊光芒所吞没。
光茫之中,却是漆黑一片,只剩下房修和丁勤,就连一夕剑和银月都不知去向。
这是……另外一个空间?
丁勤不敢有丝毫大意,正想释放灵力感受一下,却听有人哈哈大笑。
这声音苍老而浑厚,找不出具体的位置。
“居然还有后生,愿意为了铸剑,而魂祭。”
他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并不明白,一旦完成魂祭,你就只能留在这个空间里,留在自己的剑里。不管经过了多少年,你永远都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牢笼。这里,再没有骨肉亲情,再没有花前月下,再没有肝胆相照。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全都是泡影。你得到的,只有寂寞,无边的寂寞!”
房修最先沉不住气了,“你是谁?你出来!”
那声音哈哈大笑,“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就是一夕剑,一夕剑就是你么?”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一夕剑?”
那声音道,“不,我不是一夕剑。一夕剑只是一把剑,而我是一个人。我就是一夕!以魂祭完成一夕剑的一夕!”
他这样一说,丁勤也心中一颤。
这难道是一夕的神念?
如果经过这么长岁月,一夕仍有神念,那岂不是骨魂也应该还在?
一夕的声音又起,“喂,后生,你为什么不说话?”
音毕,一个声音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骨魂的声音!
一夕哈哈大笑,“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难道你不为自己完成魂祭,打造了第二件绝世神兵而欣喜么?你不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么?这不是我们铸剑师最终的追求么?虽然说,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后悔,后悔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把剑,而不是那个美丽的世界。”
骨魂道,“前辈,我不是铸剑师。我魂祭,也不是为了铸剑。我是为了正义,为了打败你的一夕剑。”
“打败我?为了正义打败我?”一夕哈哈大笑,“为了正义打败我?天下人都知道,我一夕光明磊落,一世清明,你何出此言?你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你的剑比我的一夕剑强,你可以来挑战,但是,我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
骨魂的声音再起,“前辈,我相信你是站在正义一边的。但是,一夕剑未必是。”
一夕的声音之中诧异立起,“什么意思?”
骨魂道,“那就要问问你的一夕剑了。房修与一夕剑融合,破三界之锁,以远古大阵,意欲将三界重融为混沌。我们修为不足,战力不够,最后才有以魂祭剑之策。莫非,前辈之魂在一夕剑中,并不知晓他干了什么?”
一夕的语气更为惊讶,“怎么可能?让我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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