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丁勤不由自主地往墙根又靠了靠。
但是很快,他发现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那个声音,确实是王媚如发出来的。但是,王媚如却并不是针对丁勤。
在清晨的寂静之中,王媚如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忽高忽低的声音,与之相伴的,还有长短不一的喘息之声。直到过了有半柱香左右的功夫,这些声音才在两声如释重负的长叹之中结束。
丁勤当然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王媚如不顾自己的丈夫刚刚身故的现实,居然在家里与别的男人!
一时之间,丁勤对她的厌恶更重。
不过很快,丁勤又得到了一些信息。
经过激烈战斗的两个人平静了一会儿,王媚如道,“将军果然勇猛,一晚上折腾这么多次,还是威风不减,精力充沛。比那个糟老头子院长可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接着是赵势的声音,“呵呵呵,那是。我可是这城中唯一的将军。将军是什么?能征善战,身手了得。对付敌人如此,对付女人,也当然会如此。”
王媚如的声音娇滴滴地道,“瞧你这损样儿。现在,那糟老头子也死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去?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又不能天天晚上来我这儿。唉。要是让我独守空房,那个寂寞啊。特别是自从有了你,我就觉得,原来遇到的那些男人,都算不上男人。”
赵势显然对王媚如的言语很是满意,“放心,等我处理了丁勤那小子,便准备我们两个的事。”
王媚如假假地“哼”了一声,“区区一个丁勤,还用得着你这么用心?他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我们的目标,只是院长那老头子。赶明儿,你把丁勤一杀,事情就过去了。可是你看你,总是把这丁勤挂在嘴上。”
“丁勤可不一般。”赵势道,“他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心智成熟,若能好好培养,将来是大可用之材。”
王媚如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了?”
赵势似乎是在穿衣服,“事情到这个地步,哪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只是要杀他,必须准备周全。他很聪明,我们的证据有哪一点儿不足,都不足以堵死他的嘴。做事要做到极致,不能留下任何疑点。虽然他们丁家现在败落了,但原来还有很多关系,要是留下破绽,将来都是后患。”
王媚如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不满,“那你说你非这么麻烦,用这个丁勤替罪干什么。随便找个别的学徒,现在人都杀了。”
赵势道,“丁勤一回来,就打了我儿子,我不找他找谁?他打维高,受伤的是维高,但是,受损的是我将军的身份!所以,在演武会上没杀成他,刚刚好这次利用一下他。”
“维高维高维高,天天就是你的维高。我问你,等我嫁过去,我要是给你也生个儿子,你喜欢哪一个?”
赵势应该是在整理自己的外甲,发出了些金属撞击的声音。他对于王媚如的这个问题显然不太满意,“哼,你要是再问我这样的问题,别怪我对你翻脸。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维高都是我儿子,你若敢对他有半点异心,我就对你不客气。”
王媚如显然对赵势还是有惧意的,马上改口道,“你何必当真嘛。都是开玩笑罢了。唉,你真要走了?其实现在天色还早呢,要不你再等等,我们两个再来一次。”
赵势道,“不了。我得早些走。还有不少公务今天早上要处理,加上我本是在岗执夜,虽然说我离岗,没人敢管我,但是总这样,也容易让下属产生想法。你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毕竟院长刚死,你不适合在外面露面太多。”
“行了知道了。”王媚如应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音。赵势自己开门,向院外走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是从将军口中说出了个大概。骨魂在丁勤识海之中长叹一声,“果真如此。”
“这个臭婆娘。”丁勤骂了一声,“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这样的人,就该把她的丑亮到世人眼前。”
骨魂生怕事儿小似的,“嗯,对有道理。你想怎么干?”
丁勤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一跃,跳过院墙,落到院内。王媚如的卧室还亮着灯,丁勤很容易地到了门外。
房间的门虚掩着,丁勤轻轻一推就开了。
正对着门就是一张大床,上面居然是大红的铺盖。由此可见,这个王媚如确实根本就没有把院长的死当一回事。
她此刻面朝里侧躺着,一双香肩露在被外。听见有动静,她也没有转过来,而是懒洋洋地道,“呦,怎么又回来了?你是忘拿东西了,还是一时兴起,想再来一次再走?”
很明显,她误以为是赵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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