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他语气忽转沉重,知道这场风波着实不。只是他在宫中多年,宫闺中的秘闻虽也知道不少,却从来未听先帝与江湖人物有什么瓜葛,是以心下颇为不安。
却听燕独飞道:“厉兄弟,想来你在宫中的日子也不短了,或许晓得先帝的性情罢?”
厉秋风一怔,道:“先帝英明神武,承太祖皇帝开疆拓土之雄心,北击瓦剌,南平蛮夷,实是大明开国以来一位了不起的明君。”
燕独飞嘿嘿一笑,道:“厉兄弟久在官场,见识与燕某这般的平头百姓果然是大不相同。”
厉秋风听他语气中大有讥讽之意,道:“不知燕先生有何高见?”
“嘿嘿,燕某虽素来不到中原走动,只是这位正德皇帝行径独特,便是青海这等边鄙之地,却也听了不少正德皇帝的旧事。”
厉秋风心下一怔,正德皇帝虽不似太祖和永乐皇帝那般杀人无算,也不似宋朝徵宗皇帝醉心古玩字画,却是有一样不好,便是好大喜功。自即位之后,便即兴兵北伐,与瓦剌连年激战,兵士百姓死伤无数,后又借口岭南苗民不肯臣服大明教化,派了大将屡次征讨,弄得民不聊生。这些事情厉秋风自是知道,只是他虽已逃出皇宫,但在官场多年,最晓得其中的厉害,时日久了,忌讳却是越来越多,明知正德皇帝是一个昏君,开口却是nsn。
燕独飞冷笑道:“正德皇帝好大喜功自不多了,他却尚有另一段秘事,厉兄弟不会不晓得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苦笑道:“厉某虽在宫中,只是皇宫大内犹如龙潭虎穴,一个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便是真有什么秘事,厉某却也没胆子去听。”
燕独飞面色一沉,道:“梅龙镇的李凤姐,厉兄弟,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吧?”
“砰”的一声,却是厉秋风右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登时跌的粉碎。
便在此时,只听得燕独飞嘿嘿一笑,道:“余大侠既已到了,何必徘徊不进?”
“哈哈,燕先生果然撩,余某身在三丈之外,竟给先生察觉,余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话音方落,房门已自给人推开,余长远走了进来。他躲在屋外偷听,却不想燕独飞武功撩,竟自给他察觉。双方面皮早已撕破,余长远也不避讳,便即正大光明地走了进来,哈哈笑道:“余某担心下人们招待不周,特地来看看二位有何吩咐,倒让燕先生多疑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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